“我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晉階真傳?”陸貝河直接問道。
葉銘蕭知道,這不止是陸貝河的問題,也是其他五位執峰長老的共同想要知曉的答案。
葉銘蕭也毫不例外陸貝河會直接問這個。不易峰的事情幾乎傳遍了整個歸元宗,即便宗門下令不得外傳,這重大的訊息就像插上了翅膀,擋也擋不住。
而作為內門後六峰的執峰長老,陸貝河等人自然是更清楚些的。
不易峰若在規定時間內沒有第三名真傳弟子,勢必面對被革除主峰之名的結局。
而與不易峰關係親近的葉銘蕭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管,再者說,葉銘蕭本身就擁有著為不易峰力挽狂瀾的可能。
“再等兩個月吧,三個月之期前,我定然真傳。”葉銘蕭堅定無比地說道。
“你可有足夠的把握?”陸貝河問道。
“把握自然是有一些的,但仍需要一些運氣。”葉銘蕭說著,突然感慨:
“盡人事,聽天命吧!”
“你準備怎麼辦?需不需要我們幫忙?”陸貝河說道。
“陸長老,我要是成為了真傳,後六峰可就少了一個大師兄,壓得住場子的人。”葉銘蕭笑道。
陸貝河笑了笑,說道:“後六峰的水池,裝不了你這頭大魚,我們幾個心裡都清楚得很,你要是不能成為真傳反倒是令我們奇怪了。”
“所以就趁我現在還在後六峰,壓榨我的價值?”葉銘蕭指的就是這次後六峰和第二十一峰到第三十峰打賭的事。
“身為大師兄,在你走之前,發揮餘熱難道不好嗎?再說你可獅子大開口,要走了七分之一。”陸貝河說道。
“要想馬兒跑,總得讓馬兒吃草吧?”葉銘蕭笑道,既然是利用到自己頭上,自己自然是要分上一杯羹。
“靈寶靈丹你可夠用?成為真傳之事,如需幫忙的儘管開口。”陸貝河又開口說道。
葉銘蕭看了陸貝河一眼,凝固了一瞬後才說道:
“夠了夠了,六位長老對我的好意我銘記在心,日後必有厚報。”
“你能記住自然是最好了,若你飛黃騰達,指甲縫裡略微透點好處來便是。若是以後惹出禍事來,可千萬別說在第三十六峰呆過。”陸貝河說道。
“陸長老,你看我像會惹禍的嗎?”葉銘蕭眼神幽幽看著陸貝河,說道。
“不像,但話也得考慮周全對吧?我們還等著你日後破境長生,光大我內門後六峰的威名呢!”
“陸長老,我會努力的。也請轉告其他五位長老,我會記住的。”葉銘蕭點點頭,認真說道:
“我現在既是內門後六峰的大師兄,以後便不會忘記。”
“嗯,沒事我就不打擾你了。”陸貝河正要離去,忽然輕咦一聲,問道:
“你傷勢好得很快啊,再有一日就能全恢復了吧?”
臨走時,陸貝河順道感應了葉銘蕭傷勢。
“一日到兩日的工夫吧。”葉銘蕭答道,沒有特地解釋其實自己回來後,運功恢復傷勢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左右。
“好好養傷,好好修行,我離去了,有事到執峰長老殿找我。”陸貝河不疑有他,說完後離去。
等陸貝河離開後,葉銘蕭皺起眉頭來,自言自語道:
“這麼關心我晉階真傳的事,是真關心,還是其中有打探的意思,另有打算呢……”
早在葉銘蕭向六人透露自己是十星凝丹時,就存了一份試探的意思,尚未露出可疑苗頭時,陸貝河的關心讓葉銘蕭心頭生出一份疑慮。
事關重要,容不得粗心大意,所以葉銘蕭格外謹慎,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人心。
所以,葉銘蕭話語裡只說有把握,但還需看運氣,其他細節都沒透露。
以及自己的傷勢恢復情況,也沒有透露。
“十星凝丹,只是我的底牌之一。”葉銘蕭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