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的身影化作青煙消散在空氣中的那一刻,葉天仍站在原地,雙掌微張,指節泛白。他能感覺到體內那股熾熱的能量還未完全退去,血脈依舊隱隱躁動,彷彿剛剛的爆發只是某種更深層力量的引子。
全場一片死寂,片刻後才爆發出驚呼與議論聲。
“他……他竟然逼退了一名築基境強者!”
“這怎麼可能?他不過是個剛崛起的族中子弟!”
幾位長老互相對視,神色複雜,有人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也有人目光深沉,似在思索更深的問題。
葉天沒有理會周圍的喧譁,他緩緩低頭,視線落在手中的暗金令牌上。
圖騰的光芒比之前更盛了一些,像是被剛才那一戰所觸動。
“你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喃喃道,“你們背後,到底是誰?”
話音未落,空氣中殘留的氣息忽然一顫,如同某種無形之物被喚醒,又迅速隱匿。
葉天猛地抬頭,四下掃視,卻發現場中一切如常,只有他自己察覺到那種異樣的波動。
“是錯覺嗎?”他皺眉,心頭卻升起一股不安。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葉天。”
回頭一看,是大長老。
老人臉上帶著幾分欣慰,也有掩不住的凝重。
“你做得很好。”他說,“但你有沒有發現,你體內的血脈,在戰鬥中有種……不穩定的狀態?”
葉天沉默了一下,點頭:“我感覺到了,就像有一層看不見的東西壓制著它,只有在生死關頭才能短暫突破。”
大長老微微頷首,低聲道:“這不是第一次了。我們葉家先祖曾留下記載,說真正的血脈覺醒,並非一次就能完成。它需要承受足夠大的壓力、足夠的危機,甚至……死亡的威脅。”
“所以,剛才的那一戰,是我‘啟用’了血脈的一部分?”
“可以這麼說。”大長老眼神閃爍,“但代價也不小。若非你心智堅定,恐怕早已敗北。”
葉天垂眸,心中卻浮現出另一個念頭——
密地之中,玉牌與玉簡共鳴的那一刻,是否也意味著某種更深層次的覺醒尚未開啟?
他握緊令牌,正欲開口,忽然,一道寒意從脊背竄起。
他猛地轉身,身形一閃,幾乎是本能地施展《幻影步》,整個人瞬間橫移三丈。
幾乎就在原地,一道黑影無聲落下,帶起一陣陰冷氣息。
“嗯?”
那是一名身穿黑袍的女子,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