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是的。”
武澤看了一眼手上已經抽出來一半的米盒，想了想，將它塞了回去。
“好吧，我們在哪兒吃午飯？”
川野優華說了一個地址，武澤記下後，並沒有著急出門，因為川野優華很明顯更考慮到武澤，選擇的這個西餐廳距離武澤家更近。
在家稍微收拾了一下，武澤這才出門，來到約定地點，等了一會兒，才看到川野優華走了進來。
“嘿，川野，你……”
看到她，武澤抬起手，剛準備打招呼，卻忽然愣住。
現在的川野優華神情透出明顯的憔悴和疲憊，臉色也有些灰敗，就好像好多天都沒好好睡覺一般。
甚至連她平時打理得一絲不苟的一頭黑長直頭髮此時都有那麼點兒亂糟糟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被認真打理過，只是被一個束帶綁著，很隨意地耷拉在背後。
她的腳步甚至都顯得有些虛浮，身上的便服雖然穿得沒問題，卻依然看得出不像平時那麼認真修飾過。
現在的她，完全失去了平時那種冷冽、被很多同學私下裡稱之為“冰山美人”一般的風範。
看到她，武澤簡直就好像看到了很多動漫裡經歷過某些變故突然失去夢想的女角色一般。
武澤忍不住站起身，向川野優華伸出手，想要攙扶她，卻又突然反應過來，只能尷尬地把手又縮回來，呆呆地看著川野優華在面前的座椅上坐下。
她坐下的方式都和以前不同。
雖然不能算是一屁股塌下來，但卻給人明顯無力的感覺，整個人就像軟了一樣。
要是在以前，她坐下來的動作肯定很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武澤皺眉看著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問。
“喂，川野，你這些天在幹什麼？怎麼突然……突然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啊？”
川野優華的反應似乎也比平常要遲鈍了一些，聽到武澤的問題，她抬起頭看了武澤一眼，停頓了一秒多，才點點頭作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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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一直在思索寫作上面的問題，加上這些天沒有睡好，我……”
說到這裡，她低頭看看自己，再摸摸臉，拉了兩縷散亂在腦袋旁邊的頭髮，放在手心觀察了一下，微微皺起眉頭。
“我現在的狀態一定很差對嗎？”
“對，很差。”武澤點點頭，並沒有避諱什麼。“你剛才說，你一直在思索寫作上的問題？難道說，你這些天一直在卡文，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卡文？”
“呃……就是在寫作的時候遇到問題解決不了，一直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寫，我通常把這種情況稱作卡文。”武澤解釋。
“嗯，很形象。”川野優華點點頭。“我的確是卡文了。”
“所以因為卡文，你連覺都沒睡好嗎？”武澤又問。
“是的。”
武澤無語地看著川野優華。
卡文對他來說是常事，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卡文的情況，已經可以算是家常便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