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楓的稟報,蘇小葉呵了聲,“那位葉山長倒是個雅緻的人,平常瑣事都交給下面的人,自己真就萬事不管了?”
白楓解釋,“葉山長賢名在外,一向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倒是讓小人鑽了空子。方管事幾人因此沒少坑學子家中銀兩,好在他們坑的都是有錢人家,窮人他們倒是不屑於下手。”
蘇小葉冷笑,“他們那是看不上窮人家的仨瓜倆棗。”
說完,起身朝外走去,邊走邊道:“此事先不必說與夫人聽,我去清風書院走一遭。”
白楓自是沒有怕的,蘇小葉要去便去,她跟著就是。
白楓駕了馬車,載著蘇小葉朝清風書院而去,路上蘇小葉又問了一些葉山長的情況,聽白楓說他就是劉安縣人,從前在清風書院讀書,早些年更是考中進士,只因得罪了權貴才被從榜上抹去名字。
回鄉後整日在家中讀書寫字,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是前任山長惜才,去家中請了幾次才將他請到清風書院做夫子。
前任山長卸任後,賢名和才名兼備的他順理成章地接任了山長之位。
只是比起上任山長,他身上總有一種鬱郁不得志的頹然,這些年雖將一身學問傾力教給學生,於別的事上卻都不太上心。
接任山長三年,今年也不過剛到而立之年,卻已是名揚天下。
蘇小葉聽了白楓的話後,覺得這就是一個不得志便鬱鬱寡歡的讀書人,有才吧那是真有,但這樣的人做山長,著實是不大合適。
“就沒有人勸他再去科舉嗎?如今朝堂上已經換了一批人,從前他得罪的權貴或許已經不在了。”
白楓欲言又止,被蘇小葉盯著看了一會才道:“倒也不是他不想再去科舉,只是他家中有位老孃重病在床,他怕此一去……唉,怎麼說呢,雖說書院管得不咋樣,卻是個孝子。”
蘇小葉明白了,他就是怕去趟京城,萬一沒回來之前他娘就沒了,他連送終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他真考上了,無論去哪裡為官,他孃的身子也不宜挪運,就是要科舉也要等到給他娘養老送終後。
對於別人來說這件事或許很難,但對蘇小葉來說卻不是什麼大事,除非這人已經油盡燈枯到無力迴天,她農場加工的強身健體丹都有效果,若是將他老孃的病治好了,沒準他還能帶著他老孃一起去科舉。
到時送走這樣一個不管事的山長,提拔上來一個雷厲風行的,對書院的發展也有利。
想好主意後,蘇小葉倒是不急著找葉山長討公道了,只讓白楓慢慢地趕車,欣賞起路兩邊農人割稻子。
雖然這一年也沒下雨,但因不缺水了,蘇小葉拿出來的種子又都是豐產種子,今年的收成比前幾年豐收時還要高上一些。
農人們的臉上也看不到對災情的擔憂,在地邊歇息時說的都是今年交完田稅後,地裡剩下的收成怎麼也夠明年好好地過一年了。
可明明是做了好事,蘇小葉卻不好意思和人分享:唉,早知道就帶上徐芝香一起出門好了,知道這些都是她閨女的功勞,徐芝香肯定比她這個農場主人還要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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