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下來的時候,身體還是完整的,眼神還是兇惡的,甚至還維持著撲擊的兇惡樣子,但是當它們落地的時候,身體卻陡然四分五裂了。
圍過來的人群中響起了一陣驚亂,有幾個守衛見識不妙,已經伸手向著腰間摸去,再抽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烏黑亮的手槍。
隻是不待這幾個有槍的守衛抬起槍口,孫海的左手拇指已經迅的彈動了幾下,每彈動一下,都有一顆碎石子飛出,如同子彈一般,貫穿了這幾個持槍守衛的額頭或者咽喉或者心髒。
幾個持槍守衛翻身跌倒,周圍剩下的守衛頓時無比的驚恐。
他們握緊了手裡的長刀,看向孫海的眼神就彷彿看著魔王一般,孫海就這般緩緩的走了過來,每走近一步,他們的腳步便忍不住向著後方退卻一步。
不知不覺間,孫海便已經逼近到了這棟巨大別墅的門口。
那群守衛看了看背後的別墅入口,想著渡邊淳一的狠辣,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出一聲大喊,握緊了手裡的長刀,向著孫海撲了過來。
孫海手裡的長劍,動了起來,在黑夜中閃動著靈動的寒光,每一次從空中顯露出身形,總會出現在一個人的身體裡,下一刻又會消失在空氣中,然後再出現再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體裡……
孫海的腳步依舊沒有停,他的臉色甚至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當他穿過這群人群時,這一群足足二十來個人卻已經沒有一個站著,全部的倒伏在了地上,每個人身上都中了一劍,全部都是在致命的位置。
咽喉或者心髒。
孫海走進了別墅的大門,他似乎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裡一般,隻是微微的停頓了一下,便向著渡邊淳一所在的練功房走去。
在孫海走進別墅時,有著幾個驚慌的女人遠遠的躲避著孫海,孫海也僅僅是看了她們一眼,便直接的越過了她們,向著裡麵走去。
幾分鍾後,孫海站在了練功房的門口,微微頓了頓身體,一直沒有變化的眼光稍微的露出了兩分驚訝,然後他隨手丟掉了左手手心的碎石子,然後推開了門上。
門緩緩的向著旁邊滑開,而就在門滑開的一瞬間,一道寒光直接的出現在了空中,如同一道從而落的月光,直接的向著孫海的頭部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股凜冽的殺機,如同寒冬臘月的冰寒之氣,瞬間籠罩著孫海。
“殺!”
渡邊淳一的厲喝聲在空氣中震蕩著,隨著他的喝聲,他這兇猛的一刀兜頭劈來。
孫海麵對這陡然而來的襲擊,卻似乎沒有任何的吃驚,手裡的長劍已經隨手撩上,架住了這一刀,這一刀的力量非常的兇猛,孫海的長劍似乎也架不住這一刀,而隨著刀的下劈而退卻,但是就在退卻了一點距離後,長劍卻彷彿活了一般,瞬間翻轉,如同遊龍一般,帶著渡邊淳一的長刀重重的滑到了一邊。
渡邊淳一,一刀落空。
渡邊淳一退後一步,戒備的看著麵前的孫海,雖然兩人隻交手了這麼一招,但是渡邊淳一的內心中卻是敲響了警鍾。
外麵守衛的慘叫聲,他不是沒聽到,隻是他已經感覺到了外麵隻是來了一個人,所以他沒有出去,而是選擇了在這裡等待,蓄積滿了精氣神的一刀,準備給對方來一個迎頭痛擊,至於那些死掉的手下,死了就死了唄,反正都是些沒用的飯桶。
孫海似乎很輕易的擋住了渡邊淳一這凝聚著自己精氣神的一刀,這讓渡邊淳一無比的震驚,他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黑月,眼光盯著孫海,如同毒蛇一般陰冷,如同利刃一般充滿了攻擊性:“八格牙路,你是誰?”
孫海聽不懂日文,他也不在乎能不能聽懂,他隻是略微的抬起了手裡的劍,然後衝著渡邊淳一勾了勾手指,微微翹起的嘴角帶著幾分明顯的嘲諷。
孫海的動作,將渡邊淳一心中的戰意完全的激了出來,他怒視著孫海,憤怒完全的散進了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
對手是個高手,而且是個相當厲害的高手!
看對方的裝束和神態,以及握劍的方式,對方似乎是個華夏人!
這人三更半夜的忽然殺上門來,顯然是來殺自己的,自己得罪過這個人嗎?
渡邊淳一敢肯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人,可是他卻陡然想起了自己那個剛剛死掉的土地柳生二郎,柳生二郎不是接了個任務,對付的人中就有一個華夏人嗎,難道這個人便是那個華夏人的同伴又或者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