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交給了向文社的行政團隊做策劃和預算了,現在向文社兵強馬壯的,很多事情就不需要他們這些老闆親自動手了。
元旦過後,三審結束,何向東平安度過,相聲裡面已經有兩組被打掉了,今年接到邀請的相聲演員有七對,但是春晚上的相聲也就三四個而已,所以肯定會有不少人被打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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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三審還好,接下來的四審才是真正的鬼門關,想來那時死的人會更多吧,現在誰心裡也沒底。
恐怕他們這幫說相聲的,也就是阿冰和大曹最有把握,讓他們上春晚是政治任務,他們是有免死金牌的,是妥妥能上的,其他人,包括馮爺,都沒有絕對把握。
馮爺現在在大力推行泛相聲理念,今年的春晚也是如此,他要弄一個化妝相聲,何向東看過他的相聲,這就已經很接近小品了。
跟他一起搭檔的兩個人都是春晚的主持人,其中一個是朱軍,這人也是相聲門人,是許秀林先生的徒弟,和何向東是同輩人,只是他平時不說相聲罷了。
霍明德和郭俊達也在卯足了力氣往上衝,他們這些年長進挺快的,說相聲的功夫深了不少,走的也是典型的津派相聲的風格。
至於來自湖南的那兩位相聲演員,這兩人的演出風格有很典型的新派相聲的風格。
何向東說的是傳統相聲,他慣用一頭沉,就是何向東是主要敘事的,薛果在一旁給他捧哏,摻雜進去,幫著翻包袱,主次分明。
而他們兩人就沒有這麼傳統,形式靈活了許多,但是又不像馮爺改動那麼大,屬於微調。
他們說的包袱有從傳統相聲裡面繼承下來的,也有根據現實生活新編出來的,挺好,挺有意思的,他們走的也是諷刺性相聲d路子,很適合春晚這個舞臺。
何向東很看好他們。
高本河看著侯三爺,道:“不是釘子,.樂文移動網”
“火種?”侯三爺有些疑惑。
高本河點點頭:“文工團是我們的最後一塊陣地,建國後相聲前輩們紛紛進了曲藝團,到現在已經幾十年了。這裡是我們的大本營,是我們絕對不能放棄的地方。”
侯三爺靜靜看著高本河的眼睛,心中卻是大動。
高本河繼續道:“雖然何向東一直在說民間才是相聲的大本營,可那是解放前的說法了,現在幾十年過去了,世界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誰知道民間還能不能讓相聲滋潤地活下去,還有政策會不會收緊,這個誰也不能保證,所以文工團才是我們的大本營,是我們相聲的最好退路。”
高本河把面前的茶杯往前一推,兩隻手搭在桌子上,身體靠近了侯三爺,兩對眼睛相互對視著,侯三爺從高本河眼中看到了謀略二字。
高本河斷然說道:“所以文工團的相聲,我們要繼續推廣,還是要大力發展諷刺和歌頌型相聲。至於何向東還有小馮,或者別人,只要他們有想法,只管去做,只管去闖,或許能給相聲闖出來一個我們能看得見的明天,至於他們留下來的髒屁股,我高某人來給他們擦。”
侯三爺緩緩點頭,這一番話出來,侯三爺是很佩服高本河的,換位思考,如果把侯三爺放在高本河的位置上,侯三爺敢說自己絕對沒有高本河做得好,所以他這個相聲界當家人是合格的。
侯三爺看著高本河的眼神柔和了許多,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味道:“那麼丁錦洋呢。”
高本河臉上露出了笑容,腦門上的光圈亮的厲害:“相聲界的退路我都交給他守了,你說呢,如果將來不出意外的話,我這個位置就是他的。”
……
其實在當下的這個社會,相聲界的當家人必須是體制內的演員,這一點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何向東和薛果既然離開了體制,去了民間,那麼這個當家人的位置就肯定與他們無緣了。
其實何向東也從來沒想過要做什麼當家人,他可受不了要八面玲瓏去平衡各方,以他的狗脾氣,他要是當上當家人,相聲界要不了幾天就得分崩離析了。
只是丁錦洋這貨居然被高本河看中了,還要培養他當相聲界的當家人,難怪他最近升的這麼快,真是走了大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