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茉雨總算知道鍾靈鈺是想做什麼了。
“鍾靈鈺，有話就好好說清楚，不要總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惹人誤會。”
蕭茉雨清凌凌的眼神盯著鍾靈鈺，眼裡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但這副模樣落在別人眼中，看起來倒更像是威脅。
屋內太醫和宮人看向蕭茉雨的眼神已經有了些不對勁兒。
“鍾靈鈺，你把事情說清楚，”北辰冥看著鍾靈鈺的眼神也帶了些不信任，“朕也想知道，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是，”鍾靈鈺急忙應道，“是妾身自己不小心，是妾身打碎了杯子跌到了碎片上，這都是妾身的緣故。”
屋內的氣氛有些凝滯，雖然鍾靈鈺說的是實話，但聽著總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蕭茉雨已經感受到宮人和太醫看向自己和北辰冥的眼神有了些變化。
怕是將他們這都當作了逼迫了吧？
這鐘靈鈺，倒還真是動作快，才與她說過那一番話，不過片刻的工夫，她就敢用苦肉計，倒真是好手段！
事已至此，恐怕再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北辰冥也是這樣想的，囑咐了太醫好好照顧之後便帶著蕭茉雨離開了毓秀宮。
鍾靈鈺也不在意兩人的離去，含笑目送他們走出了毓秀宮。
“她到底想做什麼？”北辰冥回去的路上不由疑惑，“我們與她素來沒有什麼糾葛，她算不上為了自己的仇怨入宮，除非……”
“除非是哪位王爺派來的。”
蕭茉雨接上了他的話。
北辰冥搖了搖頭，“鍾靈鈺是陳王那的舞姬，可自從回宮後，宮裡一直嚴加看守，陳王也回了封地，他們根本沒有機會。”
蕭茉雨沒有說話。
在她看來，要害一個人方法可是多的是，鍾靈鈺連苦肉計這樣的方法都能用出來，要聯絡還不多的是法子？
更何況，陳王那樣為了皇位不擇手段的人，為了皇位，就算再冒險的手段怕是都會用。
這兩人要是勾結在一起……
天色已經晴朗了起來，金色的陽光灑向大地，可走在這樣明亮的陽光之下，蕭茉雨卻只覺得像是行走在無邊的黑暗之中，看不到光明在何處。
“皇后，你在想什麼？”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御花園，前面就是要分別的路口，北辰冥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蕭茉雨，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皇上，妾身想查一件事。”
北辰冥有些不解，“皇后若想查的話，只管派人去查便是，何須告訴朕？莫不是缺人手不成？”
“不，”蕭茉雨看著北辰冥的眼睛，語氣堅決，“妾身想自己去查。”
沒想到蕭茉雨提出這樣的要求，北辰冥一下子拒絕了，“不行，你身體還沒養好，朕怎麼能放心你去查案？更何況宮裡那麼多人，何必非要親自去查？”
“皇上，”蕭茉雨也知道北辰冥不會輕易同意，只有慢慢勸說，“如今宮裡宮外環境錯綜複雜，哪裡有值得信任的人？更何況，值得信任的人就一定能查出來我們想要的東西嗎？”
北辰冥知道蕭茉雨說這話的意思，他也知道蕭茉雨的本事，可親自去查案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危險，他絕不能放任自己的妻子再次落入危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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