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妃之日已經到來,這有太上皇在宮裡壓著,他也比以往少一些去看望蕭茉雨,蕭茉雨也更不敢一同與北辰冥處理政務。就這樣,看似一個宮殿的主人,卻像是客人一般的.任別人左右。尷尬異常
曾幾何時,她也暢享過,自己和北辰冥會是一個何其美滿的家庭,但如今這般境遇,世上又有幾人能夠理解呢。
看著眼前一個一個走過女子,蕭茉雨陷入了悲傷之中。但此刻她只能版這張臉,因為在她左側的是北辰冥,而背後。就是太上皇。
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決不能有任何違背禮儀之事,更不能以一己私慾左右國家的儲君。
這一長排的年輕姑娘,皆是京城裡那些名家的大家閨秀,都等著選妃這日。一旦為皇帝選上,便是化身為鳳。沒有一個姿色淺淡的,能到這裡的,都不知砸了多少銀票。所謂錢這種東西,在權力面前毫無意義。這是修羅場,可這一個個年輕的姑娘臉上,又有多少哀愁,都跟這滿城的枯樹一樣,枯槁而毫無顏色。
北辰冥實在不喜這樣被迫於人的場面,更不想在蕭茉雨受了如此大的傷害後,再做這樣的事情。但他推脫不得。所謂皇家的婚事,就是不知多少鴛鴦被打斷了翅膀,像是將兩顆心粘連在一起,即便用上世上最好的膠水,也難以貼合,更難以毫無間隙。
北辰冥也不想傷害這些姑娘,他只對蕭茉雨一心一意,即便納了妾,也不過是這三千後宮之中,多了一位永遠在等候自己的姑娘。
若長的隊伍中,蕭茉雨也在紗簾後面看到了蕭琳欣,甚至看到了蕭琳欣瞟了自己一眼。但北辰冥當然沒有動心。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蕭琳欣。蕭琳欣心有不甘的退了場。
眼看著這若長的隊伍就將要結束。
“冥兒啊,這麼多姿色喜人的姑娘都沒看上,這其中不乏賢淑的大家閨秀啊。若是這樣,就讓為父幫你選一個吧。”
“謝父皇聖恩,只是這些姑娘個個姿色傾城,又都賢良淑德。兒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挑選。”北辰冥咬著牙齒,卻只希望再拖延一會,若是這一隊過了,說不定尚且還有轉機。
太上皇再不說什麼。兩旁的貴妃卻依舊在那指指點點。
隊伍一個接一個的走過天姿國色。北辰冥依舊一言不發。
又走了神,甚至在思考那日龍舟刺殺的蛛絲馬跡。他實在是想給蕭茉雨報仇,更是給皇家挽回臉面。
實際上,他已經在事後,讓完顏恭親率手下的數十名精壯老兵以及相關官員到江南徹查這次的事件,他決不能放過傷害蕭茉雨的人。
忽然,一陣西風颳來,除了凌冽又是一陣心曠神怡的香薰。將北辰冥拖回了現實中。
“咦?是她”北辰冥回過神來,卻不自覺發出了聲音。
很顯然,這個細小的動作,以及被太上皇捕捉到了。“冥兒啊,你動心了?”
“不,兒臣只是好奇。這位姑娘,是那日在龍舟之上為兒臣護駕而受傷的一名舞姬。”
“舞姬,哈哈哈。但為你護駕,也算是對我北辰國的再造之恩了。我看,就這位吧。看她行為舉止,翩翩有禮,戶部也調查過了,12歲為一名樂師所帶大,自幼習舞,禮。若是選了禁宮,再讓宮裡的禮官好生馴養,該是個不錯的苗子。”
“父皇!”
“怎麼?你有話說?”
“不,沒有,沒有。”北辰冥雙拳握緊,他此時甚至不能側過頭去看蕭茉雨什麼表情。
蕭茉雨叼著嘴唇,她當然相信北辰冥。她也比這世界上任何人都愛北辰冥。卻正因為如此,卻不能阻止北辰冥納這個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