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陽拿出玉虛清明圖,開始推衍這方法的可行性,圖中顯化一個透明光球,是用元氣凝聚而成,他施法推衍,元氣不斷變化,數種元氣結合,構造生靈的身體。
待身軀構造完成,若是植物,這其實已經是造化完成,但若是動物,就還需進一步造化,否則只是一團血肉而已,無法行動。蘇沐陽打入一些符文,暫時替代構建靈魂所需的所有符文。
圖中的光球顯化成一個球形的生靈,不過上面沒有任何特徵,沒有手腳之類的肢體,也沒有五官,只是一種基礎的造化模型。
“這裡有些問題,若先造化身體,便等於先造了一具屍體,後造的魂魄應該很難與身軀融合,這兩者必須同時完成,才算是活物。”玉璧真君一指點在圖上,畫面變化,光球一分為二,身軀和魂魄同時構造,在最後一個合併,再同時完成,光球瞬間成形。
“反正還只是雛形,日後再慢慢完善。”蘇沐陽伸手將光球抹去,兩人不過是在模擬日後的情況而已,並不是真的在造化,否則以他的手段,這光球怎麼可能如此順利。
蘇沐陽打算在青巖山住一段時間,一邊學習琳琅工術,一邊研究造化之道,在研究出葫蘆靈種以後,他的修煉速度已經不算很慢,地仙境界已經可期,若是道果境界跟不上就很麻煩,因疵花多一些時間在道果上。
玉璧真君一邊煉丹,一邊給他一些指導,青帝的生機之道與造化之道相近,玉璧真君對蠢的理解也十分深刻,時常能給蘇沐陽一些有用的建議。
匆匆幾年過去,蘇沐陽將琳琅工術學了個大概,一些高深的東西雖然還做不出來,但已經有一定的認識,低階的傀儡則可以直接製作。公孫牙在傀儡之道上另闢蹊徑,大部分人都是直接用木石或是金屬製造傀儡,公孫牙卻認為這些然材料的質地不夠,特意將一些靈鐵按特定的比例融合在一起,形成各方面都更加優秀的合金,用來製作傀儡,如此製造的傀儡,身軀更輕,力量更加強大,甚至消耗的能量也要少一些。
“這是減少了元氣在傀儡體內運輸過程中的損耗,一般的傀儡靈力的轉化率其實很低,大部分都在運輸過程中逸散了。而主人研究的合金,能夠最大程度地減少這種損耗,從而在儲存的靈力相同的情況下,合金傀儡能夠使用更長的時間。”黃齡在一旁解釋道,公孫牙將所有的知識都教給了他,可以他就是另一個公孫牙。
而且他具備學習的能力,未來掌握的能力只會越來越多,如果儲存足夠的靈力,甚至可能達到與仙同等的境界,足夠飛昇。
蘇沐陽手裡拿著一些工具,他還未達到地仙境界,還無法煉製合金。公孫牙是在仙境界以後才研製出的合金,熔鍊合金需要數種高階的靈鐵,以人仙的真火根本無法煉化,哪怕蘇沐陽手中有青烏火也不行,南明羲光倒是可以,但這神光直接將萬物汽化,沒法拿來煉製合金。
青巖山有陣法接引地火,蘇沐陽曾嘗試用地火煉製,稍微製作了一些合金,但耗時太久,反正他如今煉製傀儡也不是急需,便還是用尋常材料煉製。
“這些合金與闢法金網是不是差不多?”蘇沐陽拿出從周星移地宮中得到的闢法金網,問道。
黃齡點頭道:“這也算一種合金吧,合金按不同的配方煉製,效果都不一樣,這種闢法材料不適合煉製傀儡,但用來煉製法寶不錯。”
蘇沐陽聞言也十分贊同,從煉製傀儡的角度看,這種五金之精煉制的闢法合金並沒有減少靈力在運輸過程中消耗的作用,而且密度很高,會增加傀儡的重量,使得傀儡移動不便,不適合用來煉製傀儡。
“生靈的經脈有法力在其中流轉,過程中不會有任何元氣逸散,是最適合煉製傀儡的材料,但主人一直沒有研究出類似的材料,不然的話,就算材料難得,只煉製一部分,拿來充當製作傀儡靈力執行的路線就行,傀儡還能更強。”黃齡又道公孫牙的一個遺憾,除了製作傀儡,他的研究便集中於研究新的材料,生靈是地造物,是很有價值的參考物件,公孫牙研究了生靈的血肉骨骼,確認這是最適合拿來製作傀儡的材料。
但煉屍畫皮這種用生靈屍體製作的傀儡便變了味,公孫牙沒有找到能夠維持屍體活性從而拿來製作傀儡的辦法,也沒有研究出相應的替代材料,這是他最大的心願。若能夠完成這一步,傀儡體內的靈力執行時便沒有任何損耗,而全部集中於輸出,便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蘇沐陽想了想,遲疑道:“這麼來,前輩的最終目標,其實是製造活物,這不就是造化之道嗎?”傀儡也可視作一種造物,而公孫牙的目標是製作與活的生靈無異的不會浪費任何元氣在運轉上的傀儡,從他的角度來理解,便是要造一個生靈。
黃齡坐在桌子上,聞言道:“也可以這麼講,但是傀儡是受主人控制的,與正常的生靈不一樣。”正常的生靈都是獨立的,有自己的意識,而傀儡則完全受制於主人,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蘇沐陽想了想,反正從他的角度來看,這傀儡術的最高境界,就是他追求的造化之道了,可惜研究了這麼多年,他還是隻知道一些皮毛,死物已經可以造化許多,甚至有些靈材可以直接用靈氣為材料造化了,但活物,哪怕是最簡單的野草,他也無法憑空造出活的,而需要透過母株來繁殖變異的子代。這反而更像是農民的技術。
蘇沐陽嘆了口氣,對造化之道的參悟不是很滿意,要突破地仙境界,他至少要能真正造化出活物才行,如今看來,還差得遠。
“這事急不得,你又不是壽元將近,這麼著急做什麼?”玉璧仙人知道這些時日蘇沐陽有些急躁,便勸誡道,參悟大道本就不是急得來的事,著急起來影響心境,反而適得其反。
蘇沐陽主要是擔心未來的修煉,離鬼族的事只有不到萬年,到時還需他出力,若他萬年之內不到仙境界,對付鬼族哪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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