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不清楚,但云羅風樹心裡明白,這隊術師粗獷的外形不過是攪亂視覺的假象,他們真正的強大不在於力量,而在於一種鮮為人知的暗殺術。這種暗殺術以音波為刃,陣陣如刀,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遍體鱗傷。
相夫光子察覺出這招術法的奧妙已在七八個回合之後,她一向喜歡速戰速決,拖泥帶水的持久戰只會消磨她的耐心,於是沒多久,她就利用充足的日光好好修理了這些壯漢一頓。
圓盤狀的凸透鏡閃著耀眼的金光,它騰空而上轉眼間變大了一倍,中心躍下一縷光柱,隨著相夫的操縱向不斷撲來的豺狼虎豹掃射。灼熱的光點灑落在他們的頭部和面板,弄得這些人痛叫連連。早已喪失耐性的相夫光子趁機飛起一腳,被踹中的某名對手弓著身子向後撞去,又接連砸倒了兩個奔過來的同夥。緊接著,一個似乎不同於他人、身形也略微偏瘦的男子手舉兩把鐵錘衝了過來,光子在那一時刻踢倒了五六個對手,剛轉身,立即就對上那名男子揮來的大錘。重錘轉眼即落,眼看就要砸到身上了,光子乾脆俯臥在地,右腿貼著地面狠狠一掃,眼睛一刻沒有離開過敵人的身體和手中的兵器,直到重錘落在身邊砸出個大坑,她才發覺此時的自己已經是背朝一邊、無法去觀測敵人的動向了。
兇猛的敵人絲毫沒打算點到為止,在相夫光子無法立即轉身的時候舉錘便落,乾燥的泥土離開地表飛濺起來,隨後傳入耳中的是一聲沉重的悶響。
滄嵐眼裡有略微的驚訝,雲羅風樹和七筇則是有些目瞪口呆。
他們看到的並不是被砸穿了腹部的相夫光子,而是一個及時避開、只有左腳壓在鐵錘之下仍舊面不改色的少女。有些詭異呢,那隻左腳明顯被軋扁了吧,就算她堅強到不肯發出一絲痛喊,神色也是騙不了人的,她不但看上去淡然平靜,就連因為疼痛會呈顯的蒼白麵色都沒有流露一分。
只有雲羅風樹知道,她並沒有看上去那麼泰然自若。
掄錘的男子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站在那啞口無言呢,便被光子一拳送到了天邊。她揉了揉沒有痛覺的左腳,心裡居然萌生出得意,它是不會流血的,也不會有任何知覺,自己之所以仍像從前一樣健步如飛,是因為有溫暖的光之能量支撐,所以,她的目光必須在戰鬥中時刻不離敵人的所在。微笑爬上唇角,卻怎麼看怎麼充滿了譏諷意味。她還以為大名鼎鼎的琴河組織會派出什麼高手對付她,看來也不過如此,連一個手腳殘廢的傷患都打不過!
她帶著這樣的想法等候下面的對戰者時,雲羅風樹一臉沉凝,眉頭沒有片刻的放鬆。
滄嵐似笑非笑的托住腮,饒有興趣的盯著場地中央氣息不亂的少女,好像在欣賞表演一般。
雖然連獲兩勝,但光子還是感到疲憊了。她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一旦露出脆弱,對手就會更加肆無忌憚。
遍觀蒼穹,找不到一絲流雲浮霧,顏色藍的恰到好處,不淺不深正是相夫最愛的那一種。她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一個很是不耐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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