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一些從花之國調查出來的過往,都證明了一件事——寒葦裳這個人,絕對是可怕的陰謀家。
從秋暮靈的事情與霓裳相連以來,光子從沒聽過霓裳承認過自己的罪責,她一直都是理直氣壯、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英雄模樣,光子不止一次相信她、寬容她,甚至為了相信她而善待如風、否決寧日瀟。如果不是這次發生的“信紙事件”,她想,她還會繼續被矇在鼓裡。
這個人把這份她自己由始至終都未曾付出過真心的友情如丟破履一樣的丟棄出去,可憐的秋暮靈,可憐的自己。
“隨你們怎麼說,如果見面就是要質問我、汙衊我的話,那麼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霓裳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口吻不善而態度強硬的高喊。
光子也覺得這樣爭吵下去沒有意義,便拉著探櫻離開。
探櫻餘怒未消,一邊走一邊唸叨:“可是少主她實在太可惡了!”
“我知道她可惡……”光子瞄了眼逐漸走遠的霓裳背影,目光裡蒙上了一層寒意:“但這是我與她之間的戰爭,我不想把別人也牽扯其中,你願意相信我我很感激,也很高興,但是……不要再為了我跟她糾纏了,好嗎,探櫻?”
少主真誠的目光令探櫻無法抗拒,但一想到寒葦裳那可恨的嘴臉她就不敢保證什麼了,只好答應說:“我……我儘量吧!”
當光子帶著探櫻再次找到母親的時候,才發現她一直都在近處的建築物後面偷聽,然後又理所當然的奉上了諷刺加挖苦:“你怎麼跟這個幹完就跟那個幹啊?真是沒救了!”
“託那位女士的福,你女兒現在才落得這副慘狀。”光子直接揭發寒葦裳的真面目:“我勸媽媽還是不要被那個傢伙的外表所矇騙了,那真是個高人。”
“哼,你這是嫉妒她奪走了夜千雪的人和心,真是可憐……”
再然後探櫻也開始忍無可忍,對著不斷誇獎霓裳的白辰霞說,霓裳如何如何做了怎樣喪盡天良的事。
白辰霞一臉不信的問:“那她幹嘛要這麼做啊?”
“嫉妒啊!光子少主樣樣比她優秀,她就看不過去!”
“誒呀~~嫉妒?”白辰霞覺得十分可笑,轉頭蔑視的瞪著相夫光子:“你有什麼值得人家嫉妒的啊!人家性格比你好,人緣也比你好,起碼沒有你活的這麼悲哀,要是人家不對,為什麼遭報應的是你呢?現在殘廢的可是你啊!”
光子的左心口發疼,即使強忍住怒火不讓它噴發,也燒得臉頰發紅,目如猩血。
“光子少主!有您的信!”最近接手了送信工作的凝光城內務總管妙雪總是親自把外面寄來的信函交付到收信人手中,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連光子都十分欽佩。
她這會兒來得很是時候,及時澆滅了心中即將噴湧出來的火焰:“謝謝,辛苦了。”
“少主,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妙雪淺淺的鞠躬,然後急三火四的跑掉了。
“是什麼是什麼?”探櫻好奇的湊上來,看信封的樣子很隨意應該不會是跟國府有關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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