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軍務府的人來說,失去了‘身份的象徵’就等於面臨了死亡。”
使遊離的意識回到原處的聲音從身後突兀的響起,自從被水顏封印了“心靈”後,她的感知度就越來越低,以至於連一般的術師都快要及不上。
“如果烏乙因此失去了這身作為干將的制服,亦或是他口袋裡的通行證,他不但會被革職,還會被親王大人定下的規則所斬殺。”
木茉緩緩回頭,當她已經放棄了對烏乙出手的念頭時臉上就一直帶著深深的愧意。
“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就此給你一個警告,接下來你要做什麼,我不會出手,也不會阻止。”說完這句話,身搭披風的少年扭過了頭,然後一直是面無表情的臉忽然間出現了變化。
“衡無!你在這裡呀!飛燕也在!我還到處找你呢!”希草從遠處跑過來,笑盈盈拉住木茉的手臂:“肚子餓了吧,我和幼寧用剩下的食材偷偷做了點好吃的,跟我回去吧!衡無要不要也一起來?”
“不了,有任務在身。”少年留下張側臉以及冰冷的聲線,轉眼便從夜色裡消失了。
回到廚室間,兩個女孩子歡悅的神采沒能激起木茉每當這時便會展現的活躍,她一直坐在碩大長桌的一角,眼神定格在地面的某個位置,神態茫然。
這樣明顯的落差還是讓大而化之的希草注意到了她的不安與消沉,印象裡,這該是個聰慧開朗的女孩子,於是在幼寧被影照找出去做事的時候問木茉發生了什麼。
“希草……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甚至是你的敵人,你會怎麼樣?”木茉忽然用一種很嚴重的口氣,緊盯住希草的雙眼問道。
希草看到她目光裡流瀉的擔憂,更是詫然:“你怎麼了飛燕?為什麼這麼問呢?”
木茉低下頭,沉默。氣氛一下子像凝固的岩漿,變得沉重而僵硬。
“好吧~~其實這個國家裡有許多外國的人啊,至於你說的為敵,哈哈!我才不信呢!你在逗我對不對!”希草適時的活躍氣氛,想要把木茉從這種莫名的擔憂裡帶出來。
“我……”
“不管怎麼樣,我相信你就是了!”希草握住木茉搭在膝前的雙手,把溫暖一層一層沁入那副已在漸漸冰冷的身軀。
看著這個對自己毫無防備的女孩,木茉忽然湧起了一股想哭的衝動,她開始怨恨自己的虛偽和狡猾,以往最是唾棄與鄙視的人,今天竟近乎效法的做了同樣的事,包括她的隱瞞,她的欺騙。
好汙濁啊,前面還在心底信誓旦旦的講相信染缸裡有乾淨的靈魂,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被世俗玷汙連騙子都不如的人渣。
公主的生日會順利的進行著,沒人去打攪貴族們之間喋喋不休的暢談,也沒人去揭穿那一張張帶著虛偽面具的笑臉,如果真的使這一切的本來面目暴露在空氣之中,花之國的那樁頂梁大柱也會坍塌的吧。
衡無遠遠觀望著燈火輝煌的宮廳以及富豪名流縱橫交錯的身影,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排斥,與其投身到國府複雜的爭鬥裡,他寧願做一名血染沙場的戰士,即使常常要面對傷殘與死亡。
這個世界上,使他唯一眷戀與不捨的,就只有那個人而已。
“希草,你對那個新人有什麼看法?”抽了個空,衡無特地來找希草,把她帶到外面安靜的花圃旁,冷不丁問起了木茉的事。”
喜歡奧林匹克請大家收藏:()奧林匹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