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郎月月輕聲呢喃,明明還是夏天,但是身上的涼意和心中的涼意卻席捲了她的全身,“我明白天天了,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啊,再見。”
不再是同一條道路上的人了。她和青峰,她和其他人……同伴不再是同伴,只是臨時的合作者。她明白天天,青峰也明白天天,所以他們再也不會重新一起走回家。即使是孤獨也好,只要熬過了這段時間,就足夠了。週六的下午是北京學院高中部與青春學園高中部的決賽。
這天的天氣很好,潔白天天的雲朵與湛藍的天空分外明顯,樹梢上停留著的鳥兒在鳴囀,清風徐來,像絲絨一樣拂過臉龐,所有人都被沐浴在陽光的照耀之下。
對於蔣經緯來說,這是他高中生涯的最後一次全國大賽,高一高二那兩段時期的全國大賽北京學院都贏得了冠軍,而這一次,則是填補他初中時未得到北京學院三連冠的遺憾的一次重要比賽。不管是北京學院還是青學,在幾年的時間裡,每一個人都成長了。
“請加油,哥哥。”
臨近比賽開始,郎月月與蔣經緯站在網球場的門口,待會兒他們就要分道揚鑣,蔣經緯去北京學院的休息室,郎月月去觀眾席。
“啊,我會的。”蔣經緯扯了扯自己的網球袋,用手拍了拍郎月月的頭,“這一次北京學院毫無死角。”
郎月月微微笑了笑,連眼角處都帶著些許笑意。
“那麼,我走了。”蔣經緯說,“比賽結束以後我會去找你的。”
“嗯。”
郎月月知道,正如蔣經緯所說,北京學院這一次不再像初三那會兒輕敵,他們真的是毫無死角。與蔣經緯對手的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少年,蔣經緯說過,那個少年就是在初三全國大賽贏了他的開外掛的小幽靈。
毫無疑問,那個少年真的像開了外掛一樣,不斷打著常人所無法打出的招數,但蔣經緯對每一個球都是從容應對,他們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也可以說是互相都開了掛。
到了最後,蔣經緯用一個短球贏得了比賽。
她聽到的是振聾發聵的全場歡呼,但對郎月月來說都不是重點。
她看到的是她從未見過的蔣經緯的爽朗笑容,她沉默著,然後漠然的看著賽場。
原來,蔣經緯打網球時,眸底的喜愛連遠處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才是真正的喜愛。但這種喜愛……她不知不覺抿起了唇,眸子漸漸溼潤——這種北京市第一中學立在勢均力敵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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