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國王都很高興,向遵守正法的俱盧族俊傑難敵表示敬意。他們都把臉轉向堅戰,期待著,想聽一聽懂得正法的堅戰會說什麼。
他們也非常好奇,想聽一聽在戰爭中從不失敗的阿周那會說什麼,怖軍會說什麼,孿生的無種和偕天會說什麼。
會堂裡的聲音剛一靜下,怖軍就抓住自己抹了檀香的粗壯胳臂說道:“如果法王堅戰不是我們的兄長,不是一家之主,我們決不會容忍他所做的這一切。
他是我們的主人,是我們的功德、苦行和生命的主宰。如果他認為自己被輸掉了,那麼我們也就認為自己被輸掉了。
但任何一個腳踩大地、逃不出死亡規律的人膽敢碰一碰般遮羅公主的頭髮,他就別想讓我饒命。
你們看一看我這兩隻又粗又長、像鐵閂一樣的胳臂吧!就是因陀羅到了這兩隻胳臂中,也休想逃脫!
我是受到正法約束,尊重兄長,接受阿周那的勸阻,才沒有發作。只要法王堅戰下令,我就會用刀劍一般的手掌劈碎持國的這些罪惡的兒子,像獅子撕碎小鹿。”
這時,毗溼摩、德羅納和維杜羅對怖軍說道:“你能做到這一切,但現在希望你寬宏大量!”
迦爾納說:美女啊!三種人是沒有財產的,那就是奴隸、學徒和不能自立的女人。現在你是奴隸的妻子和難敵的財產。你不是主人的妻子,而是作為財產的奴隸,也就是女奴。
公主啊!你快進宮去,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好好侍候我們吧!現在你的主人已不是般度五子,而是持國王的兒子們了。
發怒的美女啊!你趕快另選一個丈夫吧!選一個不會拿你去賭的丈夫,你就不會當女奴。你要知道,女奴自由選擇丈夫,永遠不會受譴責。
無種、怖軍、堅戰、偕天和阿周那都輸掉了,祭軍之女啊!你快進宮去當女奴吧!
他們已經輸掉,不再是你的丈夫。普利塔之子堅戰在會堂裡把般遮羅國木柱王的女兒押作賭注,他現在想到自己的英勇威武和丈夫氣概,還有什麼用?
聽了迦爾納的話,怖軍怒不可遏,但受著正法約束,要順從堅戰王,只得長聲嘆息,形容悽苦,眼中的怒火像要把他燒燬一樣。
怖軍說:堅戰王啊!我不對這車伕的兒子迦爾納生氣,因為我們確實已經淪為奴隸,王中因陀羅啊!如果你不拿黑公主押作賭注,仇敵們怎敢這樣對待我?
聽了羅陀之子迦爾納的話,難敵王對沉默不語,像失去了知覺的堅戰說道:“大王啊!怖軍、阿周那、孿生的無種和偕天都聽從你的命令,如果你承認黑公主被輸掉了,那你就回答她的問題吧!”
對貢蒂之子堅戰說了這些話後,難敵陶醉在自己的權勢中,撩起自己的衣服,彷彿微笑著拿眼挑逗般遮羅公主。
他把自己具備一切優點,像香蕉杆一樣圓潤,像象牙一樣白淨,像金剛杵一樣沉重的左腿,露給德羅波蒂看,彷彿故意要刺傷怖軍,對羅陀之子迦爾納笑笑。
狼腹怖軍)圓睜著氣得通紅的眼睛,當著國王們的面,用整個會堂都能聽到的聲音,對難敵說道:“如果我不在大戰中用鐵杵打斷你的這條腿,那我狼腹將來就不能進入我的祖先們所在的天國!”
像燃燒著的大樹,樹幹的每個空洞都冒出火焰,怒火燃燒的怖軍,渾身每個毛孔都冒火。
維杜羅說:國王們啊!你們看看怖軍展示的無比恐怖吧!你們就把它看作是水神伐樓拿的套索吧!這肯定是天意預婆羅門多族將遭到厄運。
持國的兒子們啊!你們越出了賭博的範圍,在會堂上為一個婦女發生爭執。
俱盧族人施展陰謀詭計,眼看著幸福安樂轉變為巨大的災禍。俱盧族的人們啊!
你們應該趕快認清正法。在一個大會上,正法遭到破壞,所有與會者都會受到玷汙。
如果堅戰王在把自己輸掉以前用黑公主做賭注,那他還是她的主人。
而一個不是財產主人的人,在聽了沙恭尼的話後,把那財產押作賭注,就是輸掉了,那也不過像夢中見到的財產。所以,俱盧族的人們啊!你們不要背離正法。
難敵說:祭軍之女啊!我聽怖軍、阿周那、孿生的無種和偕天怎麼說。只要他們說堅戰不是他們的主人,你就可以免做女奴。
阿周那說:俱盧族的人們啊!貢蒂之子、靈魂高尚的法王堅戰在賭博之前是我們的主人,但當他把自己輸掉以後,他還能是誰的主人?這你們應當知道。
國王啊!這時,一隻豺狼跑進持國王的宮中,在祭祀廳中高聲嚎叫,一些驢子和猛禽遙相呼應,在四方大叫起來。
通曉一切的維杜羅和妙力之女甘陀利都聽到了這種可怕的聲音。毗溼摩、德羅納和博學的慈憫高聲唸誦道:“吉祥平安!吉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