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覺得我改變過……”張述彩緩緩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又緩緩地說,“改變的是你,郎月月。只有你,是變化最大的。”
郎月月心神一動。
她沒變。
她沒變。
“我沒變。”
“你變了,你變得軟弱了。”張述彩毫不留情面戳穿,“你別急著否認,這只是事實。你面對籃球變得軟弱了,你面對同伴變得軟弱了,你面對比賽也軟弱了……可能因為青峰,不,是一定因為青峰,你退卻了,在你所謂的夢想上。”“我沒變。”
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反覆著。
張述彩一頓,又一笑,帶著嘲諷性質:“那你怎麼會在醫院裡。你告訴我,你初衷是什麼,打籃球的初衷。”實現籃球夢想的夙願……即是她的初衷。
她突然就明白天天張述彩的話語,軟弱的她,變得滿身瘡痍以後,再也站不起來。
蔣經緯回來後看到的景象令他有些錯愕,郎月月和張述彩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距離隔得非常的遠,張述彩表情與郎月月的表情相比也是天差地別。
站在窗戶邊的張述彩臉上還有未消的慍怒,與郎月月實則恍惚的表情成為了對比。
“你們……怎麼了?”
他出聲,換來的是張述彩的側目與沉默,郎月月則是一動不動掃視著地面。
蔣經緯潛意識地認為,他們是吵架了,他想了幾個他們吵架的理由,又一個個的否決掉。
他放下手裡提著的藥在椅子上,又蹲下身,輕輕扶住郎月月的臉,逼迫著她抬起了頭。隨即,蔣經緯又被郎月月充滿絕望的眼神震住。
他猛地站起身,對著張述彩怒目而視,大步流星走到張述彩跟前。
“張述彩,這是怎麼回事。”他冷聲質問。
“並沒有,”張述彩表情也是微冷,說,“我只是說了說最近籃球部的情況。”
蔣經緯愣了一秒,很快就明白了,張述彩說的到底是什麼。他感到又氣憤又無可奈何,他很清楚,這個話題一定是郎月月挑起來的,張述彩也只是如實相告。
郎月月的頭保持著剛才被蔣經緯扶起時的抬頭狀態,蔣經緯憂心忡忡,張述彩瞥了一眼後也收回了目光。
“蔣經緯前輩,”張述彩嚴肅而認真,“請不要怪我說了實話,只是我覺得,最近的郎月月狀態真的不行,如果可以,蔣經緯前輩儘量開導一下。”
“這我知道,不用你說。”蔣經緯的煩躁感油然而生,他的語氣變得粗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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