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天淋雨以後應該立馬洗澡換衣服,但她愣了太久,又與李自成周旋了許久,最後還是她找了藉口逃出李自成的恐怖範圍,心理壓力從那一刻就是劇增,睡覺時候也是渾渾噩噩,並且她的例假不準時,偏偏恰巧就在淋雨後第二天來了,更是讓她痛得死去活來,本來身子骨就不算是很好,又還發了高燒。
“38.2c……”蔣經緯眯著眼看手中的溫度計,摩挲著下頜,然後放下手,“郎月月你到底是做了什麼,這種高燒……該不會是昨天你淋雨了吧?”
唔,郎月月。明明珠珠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卻在腦海中冒出了這句話。
“去醫院吧。”蔣經緯走郎月月奈放衣服的衣架拿下一件白天天色襯衫和一件呢絨外套,又坐在床邊直接用手摸了摸她郎月月淨的額頭,“不然珠珠你撐不下去的,還好今天是週六,不過醫院大概人很多。”
“……我不住院。”
“不可以,這種高燒已經不是吃藥能解決的了,特別是珠珠你現在來例假,絕對不可以亂吃藥,不然會造成內分泌紊亂的。”郎月月己的身體埋入了被子中,只留下一些髮絲在外面,不吭聲。
蔣經緯笑了,輕柔撫了撫她的頭頂:“乖,聽話。你也不想打不了籃球吧。”
珠珠側過臉,百感交集,卻依舊不吭聲。
“珠珠,不要讓我採取非常手段哦郎月月蔣經緯加重了語氣,微笑加深。
珠珠面無表情地露出腦袋:“可以請求不去醫院嗎?”
“你說呢?”
天氣倒是好的,湛藍天空萬里無雲,夏中陽光照在行人臉龐,薰風輕拂,配合著蟬鳴蛙叫,空氣振動著,形成八月最美的交響曲。
計程車上,蔣經緯柔和淡笑捧著揹包,與戴著口罩面色有些灰白穿的嚴嚴實實的郎月月坐在一起。計程車快速賓士著,外面車水馬龍,時不時還有鳴笛的聲音鑽入郎月月的耳中。
“會很吵嗎?”蔣經緯問。
郎月月輕輕搖了搖頭,又看向了窗外。沉默了一會兒,蔣經緯摸摸鼻頭,又道:
“郎月月最近是不開心嗎?心情不太好?”
郎月月沒有望向蔣經緯,低下頭淡淡道:“……並沒有。”
她怎麼可能告訴他呢,只有籃球上的事情,她想自己解決,即使無法解決。
李自成的轉變,青峰的失望,張述彩的不屑之情,他們三人的臉在她的腦中不斷徘徊著,徘徊著,然後又加上了張述彩和強有義的臉孔,他們曾經一起奮鬥的身影的影像,最後,什麼也沒有了,有了裂痕,在時間流逝下,就變成了碎塊。
她的噩夢啊,曾經是一場又一場的美夢。曾經的她總是希望站上賽場,與青峰並肩作戰,只是,等真正上了場以後,夢境轉變,她的隊友們的面孔變得猙獰,光怪陸離。
她的手心突然變得很熱,不知是高燒產生的溫度,還是她內心焦躁的具體體現。蔣經緯也深知郎月月性格,她不願意說,他再怎麼問也不可能問出來。
“哥哥……”生病中的郎月月聲音有些微弱,“你說,人是不是都會改變呢?”
不然,那些人和事,怎麼會在短短時期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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