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嘩啦!
盛放著酒菜的包裝袋散落在地,杜冰吃驚的看著受傷的父母,身體猛地一顫。
“爸、媽,你們怎麼會傷成這樣?”
“小冰!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夫妻兩人看著突然出現的杜冰,也是一陣吃驚,何秀琴慌忙將盛放醫用酒精的藥瓶收了起來,杜建成也從旁邊拿起了工作帽戴在了頭上,遮住了頭上的繃帶。
“你這孩子回家也不提前說一聲,在軍神學府怎麼樣,學習還跟得上嗎?”
“爸!”
杜冰眼睛一紅,雙拳緊緊握起,指甲刺在手心裡的軟肉上,微微的刺痛,他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受的傷?”
杜建成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摘下帽子摸了摸頭,故作不好意思的說道“嗨,我工作的時候,忘了帶帽子,一頭撞在了機器上,磕破了點皮,不是啥大事,幾天就能好。”
杜冰又看向何秀琴,問道“那我媽臉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何秀琴連忙伸手捂住臉,同樣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是一不小心滑到,臉磕在了地上,有點淤青而已。”
“真的是這樣?”
杜冰緊繃的身體這才緩緩放鬆,滿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父母。
“我還以為是有人欺負你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們一定要告訴我。”
“你這孩子瞎想什麼呢,我和你媽在廠裡工作這麼多年,一直都和和氣氣的,誰能欺負我們倆啊。對了,你這包裡都是什麼啊?”杜建成轉移了話題。
杜冰也沒再多想,他將包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笑著說道“我和阿翔放假在家呆幾天,買了點酒菜回來,一會方叔和方嬸也來咱們家吃飯,熱鬧熱鬧。”
“這麼多菜,還有酒……”
杜建成拿起了一瓶酒,樂滋滋的開啟了一瓶,張嘴就嘬了一小口,美美的道“好酒!我家小冰都知道孝敬他老爸了,不錯不錯……”
一旁的何秀琴卻並沒有什麼喜色,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悄悄地拽了杜建成一下,小聲道“小冰說,一會老方一家人要來。”
杜建成疑惑的皺眉道“來就來唄,我不也經常去他那蹭飯蹭酒嘛……”
何秀琴不由氣急,伸手在杜建成大腿上擰了一把,疼的杜建成唉喲叫了一聲,不由瞪眼怒視向何秀琴,卻見到何秀琴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
杜建成眼睛一瞪,像是猛然驚醒了一樣,他連忙放下酒瓶,起身道“阿冰,那個……我出去一趟,到你方叔家去。”
杜冰滿臉疑惑的看著舉止古怪的父母,連忙道“爸,你不用去了,一會阿翔會叫方叔來的。”
“不是,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找你方叔商量一下。”杜建成有些著急。
這時,門外卻響起了方翔的聲音。
“阿冰!阿冰!”
方翔拉開門,一臉怒意的衝了進來,正要開口說什麼,卻突然看到杜建成和何秀琴兩人都受了傷,不由脫口而出道“叔叔、阿姨,你們倆怎麼也受傷了?也是被人打的嗎?”
杜建成捂著臉,低聲咒罵道“這個老方,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怎麼把這事告訴孩子了。”
杜冰卻聽出了另有隱情,他一把抓住方翔,追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方翔氣呼呼的說道“我剛一回家,看到我爸趴在床上,背上都是淤青,我媽正在給他擦酒精。我在門口偷聽到他們說,廠裡新來的幾個年輕人在車間裡找杜叔的麻煩,我爸上去幫忙,那幾個人就動手打人,把我爸給打傷了。”
“爸,是這樣嗎!我媽臉上的傷,也是被人打的嗎?”
杜冰騰的一下子就怒了,雙眼通紅的追問道“這種事你們兩個為什麼要瞞著我?你們難道不知道,看到你們傷成這樣,我很心疼嗎?”
杜建成有點愧疚的說道“小冰,我和你媽瞞著你,就是怕你擔心。其實我們被打之後,去找車間主任投訴過,可是車間主任卻把我們兩個訓了一頓,說我們為老不尊,工作也拖拖拉拉,還威脅我們說再鬧~事就開除我們……”
“我和你方叔雖然很生氣,但是兩人一合計,心想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倆,可能是眼紅我們兩個家裡都出了一個學府學員,要不然我們和車間主任十幾年的交情,他怎麼會突然這樣對我們,畢竟我們還要工作養家,想了想也就忍了這口氣……”
杜冰和方翔兩人考上軍神學府的事,被杜冰父母、方翔父母當成大喜事,逢人就說自己兒子有出息了,整個廠裡都傳的沸沸揚揚,的確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嫉妒眼紅。
“車間主任,是嗎?”
杜冰的臉色不由一沉,這車間主任他以前是見過的,聽說是廠長的小舅子,所以在廠裡混得不錯,不少工人都巴結他,希望可以調換個輕鬆錢多的崗位。
“父母被人打了,我這做兒子的,要是不能幫你們討回個公道,那我還配做人嗎?阿翔,跟我走!”
杜冰一臉怒意的走出了房間,方翔擄了擄袖子,抄起門後的拖把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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