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空單槍匹馬,一個人跑到了豐州府下叫陣,起初眾人是全部都不同意的,楚非舟都快要哭了,怎奈人家霍長空就是鐵了心,他是大帥,行軍打仗他的軍令比聖旨都好使。
一個時辰,霍長空就給了夏侯懷一個時辰時間,話說得明白,一個時辰內,你們若是降,那我就放過你們,超過這個時間,我就屠盡你整個豐州府!
屠盡整個豐州府,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霍長空在戰場上言出必踐,哪怕是自己人這邊,都被嚇得心跳漏了一拍兒,更別提夏侯懷之類。
霍長空走後,夏侯懷什麼話都沒有說,包括他在內的叛軍已經被霍長空嚇破了膽,手下武將有一個算一個皆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下手將領都這樣了,可想而知那些個普通兵卒。
血寒山也恨,可他真沒辦法,他心裡是清楚的,豐州府被破只是時間問題,血神宗給他的命令就是儘量拖延時間,好讓風無常順利的調兵遣將,一旦風無常的兵馬調動完成,再加上宋國的配合,楚國必亡。
可誰知道變故一個比一個來的快,先是馮奪被龐威弄死在了運城,手下十萬先鋒倒戈,隨後楚非舟竟然把霍長空給請了出來,致使楚國國內局勢瞬間反轉,仗還沒開始打,豐州的夏侯懷就已經被嚇破了膽。
而這些變故的幕後黑手,就是一劍宗的護宗使言不二!
“長老,一劍宗鍾南來信了!”
一間密室之內,血神宗的弟子拿著一枚傳訊玉符走了進來,血寒山目光微閃,拿過玉符神識一掃,隨後整個臉都綠了。
玉符內是鍾南的留言,大致意思是告訴血寒山,說你們秦國可以呀,玩得一手好手段,奪走了一個齊州還不滿足,竟然還要繼續對楚國用兵,你我雖然有些交情,但宗門的利益不能有損,你血寒山趕緊收拾行李滾回秦國去!
卸磨殺驢!
血寒山被氣的渾身發抖,但又無可奈何,有一點鐘南說得對,他們之間雖然有些齷齪的利益糾葛,但宗門的利益至高無上,鍾南最後也說了,別想拿之前的事威脅他,沒用!
楚國這邊,霍長空的帥帳之內,楚非舟看了一眼端坐在帥位的霍長空,猶豫了很久這才開口問道:“霍帥,倘如夏侯懷不降,您……真的要屠盡叛軍嗎?”
楚非舟想的很簡單,現在的楚國正是用人之際,夏侯懷手中的四十萬大軍可是正規軍吶,要是能夠收服那對楚國來說也是莫大的助力。
老宰相姜風行聞言也看向了霍長空,他和對方一樣,都是三朝元老,一個是文官之首,另一個則是武將的頭頭,可以說最瞭解霍長空的人就是他姜風行。
言不二也在,不過卻並沒有開口,還是那句話,行軍打仗的事情他是個外行,再說他對霍長空是真的不瞭解,豐州府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不管怎麼蹦躂也掀不起浪花來了,他主要的關注點乃是齊州的風無常,那裡才是重點!
見楚非舟開口,霍長空的視線離開了手中的地圖,道:“如今的楚國內憂外患,重病需要猛藥來醫!”
說完,霍長空又看向了言不二,起身道:“上師,我楚國這幅山河圖是出自何人之手?”
言不二一笑,道:“霍帥看著可還舒服?”
霍長空點了點頭,又道:“繪製此圖者實乃大才,如果可以,本帥想要見見此人,不知上師方便否?”
一旁的楚非舟懵了,心說我跟你談豐州府的事情,你怎麼扯到地圖上去了呢?
言不二搖了搖頭,道:“怕是無法如大帥所願了,繪製這幅地圖之人,眼下正在齊州!”
“哦?齊州?”
“正是!”
隨後霍長空起身,來到了言不二的面前,然後……跪了下去!
這一跪把除了言不二之外的所有人都跪懵逼了,尤其是楚非舟和姜風行,更是嚇了一跳!
“老夫替我楚國百姓謝過上師大恩!”
言不二微笑不語,伸手扶起霍長空,道:“霍帥客氣了,楚國說到底也是我一劍宗的根基所在,怎能讓外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