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二走了,帶著瘋子一塊走的,他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明確的告訴了楚非舟,說能不能守住你祖宗的基業,這第一步就要看這個龐威了!
楚非舟自然是不理解言不二的話,但一旁的老宰相卻是陷入了沉思當中,之前瘋子與言不二之間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隱約間他摸到了一絲脈絡,但卻也不敢肯定言不二真正的意圖。
兩人走後,楚非舟這才對著老宰相道:“相父,看來您說的沒錯,此人真的不簡單!”
一君一臣都知道對方的意思,他們對言不二這人必須要另眼相看了,因為此人所展現出來的能量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不說別的,單說言不二口中的那個‘財神’就令楚非舟驚奇,楚國自己並不是沒有情報網的,這個機構名叫‘諜報司’,司職乃是察查楚國乃至打探其餘六國的情報,像諜報司這樣的情報機構,七國都有,只不過名字不同而已。
“讓諜報司查一查這個叫財神的人,另外這個叫瘋子的也得查一查!”楚非舟道。
老宰相聞言先是點了點頭,可隨後又皺了皺眉,道:“陛下,此事恐有不妥,不管這財神和這瘋子是什麼來歷,但似乎這兩人都是言不二的人,我們如果查他手下的人,這事……”
“那就先查言不二!”
“這個老夫已經查過了,說起來這個言不二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我們的人查到,他是七年前進入一劍宗的,當時他是帶著一劍宗太上長老百里正天的屍首去的一劍宗,結果差點被一劍宗的人給殺掉,而他的身份也很奇怪,他是百里正天的徒弟,陛下看到他腰間的佩劍了嗎,那便是百里正天的佩劍倚天!”
“而且倚天是一件靈寶,乃是歷屆護宗使的專用佩劍,言不二自打進入一劍宗後就被一直囚禁著,這次陛下上門,一劍宗實權長老鍾南力排眾議,放此人下的山!”
楚非舟一愣,道:“這麼看來,這個言不二在一劍宗很是不受待見啊!”
老宰相點頭:“不錯,此人被囚禁七年時間,同時也隱忍了七年時間,單從這一點來看,言不二就相當不簡單,所以陛下,查他手下的這兩人恐怕不妥,那個瘋子暫且不提,倒是那個名叫財神的人,恐怕更是查不得!”
楚非舟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能短時間就將夏侯懷還有其他人的情報弄到手,並且詳細到連他們都震驚的程度,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財神在情報方面,恐怕已經不弱於楚國的諜報司了,有可能還要比諜報司更加厲害!
查這樣的人肯定會留下痕跡,一旦被對方知曉皇帝在查他,那就代表言不二也知道了,到時恐怕會引來言不二的不滿,別看言不二在一劍宗不受待見,但他的身份畢竟太敏感了。
楚非舟嘆了口氣,道:“此事暫緩吧,眼下最緊要的就是夏侯懷,他手上握有豐州四十萬大軍,而且先鋒馮奪已經奔著白樺城而來,此戰看來是不可避免了,但朕手上的兵力太少了,傳旨命中州長史陳少卿帶兵火速來援,不得有誤!”
傳旨太監在修士的護送下走了,但楚非舟也知道,遠水難解近火,白樺城距離中州何止萬里,即便陳少卿的動作再快,恐怕等他大軍到來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即便他可以堅持一個月時間等到陳少卿來援,到時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相父,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不要傳訊息給三大宗門,請他們干涉一下?”
老宰相搖頭苦笑,道:“陛下,現如今難道您還沒看明白嗎,三大派根本就不在乎咱們,說句難聽的話,即便楚國亡了,他們三大派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他們在乎的只是利益,楚國內部的事情他們才懶得管,只有讓他們感受到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脅,他們才會出手!”
“豈有此理,三大派的人真是該死,楚國的利益難道不就是他們的利益嗎,楚國亡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一個個皆是雞鳴狗盜之輩,朕羞於與之為伍!”
楚非舟這話嚇了老宰相一跳,這話怎麼能說出口,要是被三大派聽了去,他這個楚國皇帝也就當到頭了!
“陛下慎言!”老宰相喝道。
楚非舟沒管那套,人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咆哮道:“何須慎言,我楚國哪一點對不起他們,我楚國百姓又哪一點對不起他們,修士怎麼了,修士就可以高高在上嗎,惹急了朕,派大軍滅了他們!”
老宰相臉色嚇白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楚非舟這般失態過,竟然妄言滅掉三大派,要知道這三大派可是楚國頭上的三座大山啊,別說現在楚國處在風雨飄搖之際,就是全盛時期也沒人敢動這樣的心思,修士跟凡人之間存在了不可逾越的鴻溝,人家是飛天遁地的存在,揮手間山河可崩,凡人軍隊就是再強,又怎麼可能是修士的對手?
“陛下,不要再說了!”老宰相上前一步,雙眼死死的盯著楚非舟道。
楚非舟冷靜過後,也被自己的言論驚出了一身冷汗,之前他確實已經失去了理智,這才口出狂言,如果那些話傳到三大派的耳朵離去,那他這個楚國皇帝可就真的做到頭了,不但皇位不保,恐怕到時候連性命都的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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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話只有老宰相一人聽到,應該沒有被其他人聽了去。
……
運城。
言不二帶著瘋子,以修士的趕路速度很快就來到了這裡,相比白樺城而言,運城就顯得寒酸多了,但運城也是一座大城,城內百姓過百萬。
“二爺,城門上的那個黑甲將領,應該就是龐威本人!”
言不二點頭,龐威他自然是認識的,比起七年前,眼下的龐威就顯得相當有威勢了,虎目環視頗具將軍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