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邊境。
許青騎著一匹黑色駿馬,緩緩走進了飛雲浦。
以往喧鬧無比的飛雲浦,罕見有行人走動,熱鬧的大集市已經開始人煙稀少,家家關門閉戶。
一股清風吹過,颳起地上的樹葉殘雪,無比的蕭瑟。
馬兒託著許青走過大小街道,道路兩邊全是被風吹壞,張貼已久的告示。
許青粗略的停留,看了一眼,這些告示全都是近期發生戰爭的戰報。
看來,這些百姓全都是因為這些戰報通知,才提前關門閉戶,或者舉家搬遷,躲到了鄉下。
戰爭從古到今,都是勞民傷財的做法。
但是許青相信,自己的決策並沒有問題。
長痛不如短痛,省的那些蠻荒部落以後得寸進尺,提早讓他們感受到疼痛,才能及早遏制!
……
陰山宗。
第一峰,早有七峰主,八峰主,還有九峰主率領其他峰主,長老,還有堂主等大小一百二十多人,做了好迎接宗主的準備。
許青出現後,全都炸了鍋,整個陰山宗上流水宴席,不知道擺了多少桌,全都是給許青接風。
魏安,魏晴,還有姚三師兄,也紛紛過來慰問。
這段時間,許青的一舉一動,他們都透過山宗潛伏在大乾國皇城裡的探子,瞭解的一清二楚。
每次許青有大舉動,斬殺了妖邪,這三人都提心吊膽,為他捏著一把汗。
“許青師兄不知道如今到了什麼境界,估計比離去時又強了很多,唉,可是真的能和那羌國部落來真的嗎?”
“姐啊,別想那些沒用的,許青師兄早已經是咱們仰望的存在。一會兒見到許青師兄,咱們問問就行,不管他是什麼境界,只要許師兄做出決定,我總會支援,戰就戰,誰怕誰,大宋的國力,還怕那些野蠻部落嗎?”
“問題是官面上已經明確表態,根本不管這次雙方的衝突,現在陰山宗上下,只有咱們三個是許師弟知根知底的夥伴,一定要和他把事情利害講清楚,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因為一個小姑娘,和那些蠻荒部落開戰,那得多大仇怨?”
三人議論紛紛,各自分享見解,已經到了第一峰的山腰寬闊的封禪臺處。
這裡是陰山宗九峰之中最大的平臺,一般有重大事項,都會再次鳴鐘擊鼓,鼓聲頃刻間就能被其他八個峰頭的人聽見,然後紛紛趕來。
三人看去,封禪臺上面已經陸陸續續,聚集了上百桌同門弟子,一桌九個人,大概是九千多人,密密麻麻。
而封禪臺上,許青和其他八峰峰主,全都在一桌上,似乎在商討著什麼事情。
聲音之響,都能聽見。
九峰主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站起來:“宗主啊,這件事我是不建議你貿然行動。羌國部落是什麼情況,咱們都知道。除了太子朱九嗔是山海境強者之外,其餘的氣血大成者,就有不下五百多個。
這些氣血大成的蠻族勇士之中,最少有不下兩百個,筋骨皮肉也在銅皮大成巔峰的境界,如果真的正面衝突起來,咱們陰山宗並不佔優勢!”
九峰主資格最老,這樣一說,頓時臺下不少人附和起來。
“是啊,宗主一定想清楚,那羌國蠻不講理,大妖當家,咱們陰山宗千萬不可硬碰硬,祖宗的基業不能丟啊。”
“宗主,如果要戰,那也可以,不如咱們養兵蓄銳十年之期,然後徐徐圖之……”
說什麼的都有。
許青一句話沒說,板著臉,心裡無比晦氣。
十年?
誰說的十年站出來,我他麼一腳踹死你,你沒說一百年?
那狂妄的朱九嗔,放出話來,就三天,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能等那麼久嗎?
這些人怎麼這麼沒骨氣?
“陰山宗的綜合實力,也不比羌國部落差多少,咱們之前和大乾國有過一次爭端,那不是也輕鬆拿下白眉國師了麼?有了一定戰鬥經驗,這次趁勝追擊,把羌國拿下,人人皆有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