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陳金娘抿了抿唇,片刻後才繼續道,“你讓我叫謝秋娘過來的那事兒?”
杜萱點了點頭,“今天杜輝來了嗎?”
“來了。”陳金娘伸手指了指屋子,“他先都看了看幾間房的屋漏情況,說明天再過來著手補。”
“那你叫謝秋娘來了沒?”杜萱又問。
陳金娘點了點頭,“也來了。”
“那就行。”杜萱點點頭。
陳金娘忖了忖,“因為你提前說了這事兒,我也留了個心眼,所以院子門大開著,期間還有幾個鄉親經過,瞧見我和秋娘在院子裡做針線,杜輝在正屋頂上看屋漏情況。還和我們搭了話。”
杜萱挑了挑眉,“那就行,你那婆母要是沒有什麼歪心思就好,要是有什麼歪心思,咱們這兒也有對策。”
兩人又喝了兩碗,就都有些醺醺然了。
陳金娘也放開了些,將許多藏在心裡不曾宣之於口的擔憂,說給了杜萱聽。
“說實話,我還是有些怕的,但又實在不想那麼窩囊了。”陳金娘掩唇輕輕打了個嗝兒,靦腆地笑了笑,繼續道,“我倒不是怕別人的閒話,我就是有些怕,桃丫兒跟著我會過得不好。”
杜萱趴在酒罈子上,下巴擱在酒罈子的邊緣,小臉醺紅,目光明亮地看著陳金娘,說話都帶著酒氣,也帶著裹著酒意的豪氣,“怕個……屁啊,我還能讓你和桃姐兒……餓著?我和你說,我這次去鎮上……找著賺錢的法子了。”
陳金娘也醺醺然笑著,“那我就放心了。”八壹中文網
兩人喝了半壇,最後的結果就是,走路都直打飄,各自回房睡覺。
喝了酒的結果就是,理智會被酒精模糊,只剩睏意。
杜萱甚至沒有去注意正屋的床上躺著誰,直接就窩到了床上去。
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戚延睜開了眼,藉著窗外的月色,看著女人熟睡的臉。
然後很快皺了皺眉,他鼻翼翕動,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然後眉頭皺得更緊了。
但終究也沒有推開她,並且也懶得去吊床睡了。
破罐子破摔地閉上了眼。
然後在半夜的時候,被一個拱進懷裡的柔軟身子給弄得完全沒了睡意。
杜萱醒來的時候,渾身輕鬆。
她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身負神農玉的原因,體質得到了改造,所以才會沒有任何宿醉的感覺呢?
還是這年代的酒雖然蒸餾工藝不行,但是卻後勁足還不打頭?
總之,杜萱精神抖擻地醒來,然後只覺得自己像只鬥志昂揚的獅子,然後在察覺到自己此刻的困境時,頓時變成了慫耷耷的老鼠。
自己好像……窩在某個溫暖的懷裡,而且就從這個姿勢看來,自己的手臂還摟著人家勁瘦結實的腰線,臉還貼著人家線條分明的胸肌來看。
應該還是自己先動手的。
看不出來啊杜萱。她在心裡感嘆:喝了酒之後,身體倒是誠實得很嘛?
杜萱承認,自己的確是對他的胸肌腹肌和腰線,覬覦已久。
很正常嘛,就跟男人看美女一樣的心態,女人看到好看男人也想多看幾眼,有什麼不正常?看到線條漂亮的肌肉,也想摸兩把看看是什麼手感。
借酒耍瘋,倒是把潛意識裡想做的事情都給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