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在那兒罵罵咧咧的。
村長薛福貴不是個擅於和女人吵架的,所以懶得理楊氏。
他眉頭緊鎖,沉聲問杜萱,“萱娘,這事兒你打算怎麼算?”
杜萱道,“村裡有這事兒都這麼處理的?我也不清楚,要不……就仰賴您為我做主了,我相信您能給我個公道。我家就這個情況和條件,大家夥兒也都瞧見了的,都能幫我作個證。”
村長家昨晚才得了杜萱給的孝敬,那血灌粑更是深得薛福貴的喜愛。
那熱乎勁兒還沒過去呢。再說了,這事兒本來就是杜萱佔理兒,自然是站在她這邊。
薛福貴道,“之前咱們村裡來過賊,後來拉去縣衙見官了,縣老爺給判了兩年的徭役,還捱了幾大鞭子。”
薛福貴看了杜光宗一眼,說道,“既然他們一家子嘴這麼硬,偷東西還這麼厚臉皮,等會兒就讓王麻子來,一車拉去縣衙吧。”
“我看行。”杜萱盯著杜光宗,“有些人,就是得見官才能長長記性。”
杜光宗的臉頓時都白了,楊氏在一旁麻麻咧咧的動靜頓時也消停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杜萱。
杜萱盯著楊氏,“伯孃,接著罵呀,怎麼不罵了?”
楊氏嘴唇哆嗦著,“不、不能報官!我兒不能見官……不能見官!”
但薛福貴懶得聽她在逼掰什麼東西,揮了揮手道,“行了一大清早的,都散了吧。”
大家也看完了該看的熱鬧,於是紛紛散了去。
杜光宗身上綁著的繩子早就已經被楊氏和馮氏鬆開了,杜萱也沒有攔著他們的意思。
當然也沒有留著他們的意思,指了指院子門,說道,“伯孃,堂哥堂嫂,我就不留你們,也不送了。”
馮氏扶著杜光宗站起身來,杜光宗疼得直吸氣,問杜萱,“嘶……杜萱,你到底想怎麼樣?”
“從來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們想怎麼樣。”杜萱說道,“一直都是你們來找我麻煩,我只不過,是奉陪你們罷了。”
杜光宗他們還想說什麼,但戚延沒有那麼好脾氣,一直沉默不語的他,拎雞仔兒似的把他們一個一個拎起來從院子裡扔了出去。
然後嗵一聲關上了院門。
他臉上的表情極其不悅,可以說是相當不高興了。
杜萱盯著他臉上的表情看了片刻,倒是看出來了,戚延臉上這不高興的情緒,大概可以稱之為……起床氣。
眉眼裡是非常深重的起床氣了。
杜萱想到他可憐巴巴團在吊床上,團了一晚,也於心不忍,溫聲道,“你再和小寶去睡會兒吧,天兒還早呢。”
但戚延皺著眉頭,卻沒答應,沉默了片刻憋了一句,“不是說,去看你娘?”
沒想到他一直惦記著這事兒呢。
杜萱擺了擺手道,“那也不急,要是我獨自一人去,趕著天黑前回來比較安全,要是你跟我一塊兒去就沒這顧慮了,晚點去也成,中午出發就行。”
男人臉上的起床氣散了些,忖了忖,又悶悶問了句,“那報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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