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姨,我……我沒有爹了……也沒有娘了!”
“怎麼辦啊……”
這真是人間最痛也最難的問題。
我沒有爸爸媽媽了,怎麼辦啊。人間至苦莫過於此。
杜萱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沉默著,手輕輕在他背後拍撫著。
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說道,“不怪你,這怎麼能怪你,她只是……沒了你爹之後,覺得撐不下去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必須堅強,扛不住了,也是有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可我沒有娘了……我沒有娘了啊……”
杜萱安慰了他很久,聽著他的情緒爆發過後漸漸趨於平息,然後才說道,“好了,先讓我幫你娘收拾收拾吧。”
劉家大兒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會子雖然平息下來了,說話也還是有些一抽一抽的,“你……你不怕……嗎?他們……都……都怕,跑了好……好些個了……”
“我不怕。”杜萱給他擦了一下眼淚,“你和你弟弟要是害怕,就到外頭等。”
他似乎這會子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抬手用力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抱著弟弟,搖了搖頭道,“我不怕,小乖也不怕,那是我們爹孃啊。”
杜萱點點頭,走去了那條凳架著的兩張門板邊。
劉二郎面色青白,雙目睜著,看起來模樣雖然不算猙獰,卻也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陰森。
而一旁的何氏,模樣就沒那麼輕鬆了。
她渾身都是血,身下墊著的席子也被血染透了,就連地上都滴滴答答的落了一灘深色的印痕。
人的身體裡究竟有多少血?其實是有標準答案的。
可是就算有標準答案,碰到這種頸動脈受傷的失血,依舊會讓人驚歎,人的身體裡究竟有多少血,才會這般慘烈……
也難怪先前進來想要幫何氏收拾的人會受不了,血腥的味道極重,整個屋子裡都是血的腥味兒。
而且何氏雙目暴突,死狀看起來很是猙獰。
脖頸上那個致命傷更是猙獰,皮開肉綻,都能看到裡頭的氣管和喉管了……
任誰看到這樣的情形,都會覺得害怕。
但杜萱倒是挺平靜,她前世給人開膛破肚的手術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早就麻木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抬眸看向劉家大兒子,“你弟弟叫小乖,你叫什麼呢?”
現在很多人家的孩子都是這樣的,有的甚至到沒及冠時,都沒有名字。都是家裡給起個小名,能叫十幾年去。
就是因為怕有了名字難養活。
劉家大兒子小聲說道,“我叫……大寶。”
杜萱眨了眨眼,心說那還挺巧,她家正好有個小寶。
“好,大寶,你家有針線嗎?”杜萱問道。
其實她空間裡有。但她是空著手來的,總不可能這會子就貿貿然拿出針線來,兩個孩子今天已經經歷得夠多了,她可不想再變這個戲法,嚇著他們。
大寶聞言搖了搖頭,“沒有,之前娘買過,後來給阿爹和我們補衣服,用完了,只有針,沒有線了。”
杜萱點了點頭對他說道,“那你出去找金姨,讓她趕緊回去給我拿點針線過來,急著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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