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因為中毒。
只不過小寶的眼疾是因為瘴毒,但戚延身上所中之毒,似乎更復雜一些。
想要治好,就更加不是個簡單和短期的過程了。
杜萱伸出手去,五指張開,虛虛扣在戚延頭上,古醫道的力量在她指尖跳躍穿梭,感知著他的情況。
一番診斷之後,杜萱皺了皺眉。
如果她診斷得沒錯的話,戚延不僅對前塵往事的記憶被這毒素給淤塞住了,思維也因此遲緩,顯得腦子不靈光似的慢吞吞的。
除此之外,杜萱合理判斷,他就連自身的實力,都因為這毒素而淤塞住了。
別看他現在捕獵已經是一把好手,但如果沒受這毒素影響的話,他在武道上的造詣,比現在還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真是個神秘的人物。
光是想想,都覺得麻煩重重的樣子。
杜萱目光深沉地看著他英俊的臉,這男人在睡著了之後,安靜又英俊的樣子,著實是讓人覺得很養眼啊。
杜萱是很怕麻煩的人,想到這個背景神秘、麻煩重重的男人。
她覺得自己還是早點給戚小寶治好了眼睛就趕緊撤了吧。省得再裹進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裡。
杜萱仔細想了想,又補充了一點:順便也把他這腦子給治一治。
倒也不是對他有什麼心疼不忍,杜萱純粹是擔心,他頂著這雞腦子,但凡有什麼仇家找上門來,小寶跟著他就是個完蛋。
心中做出決定之後,杜萱也就沒再管他,反正剛也摸過脈了,沒什麼大事兒,估計就是今天受到的心理和身體的負荷都太大。
畢竟他這身子就算底子再好,也是被毒素荼毒過的,揹著個百來斤的男人從山上下來,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與其在這兒乾等著,杜萱覺得自己還是去做點吃的比較實在。
撿起了先前戚延已經處理了一半的蛇,沾了些泥土,不過不打緊,洗洗就乾淨了。
他已經把蛇剖好了,蛇皮也剝了蛇骨也剔了。
這還真不是條小蛇,哪怕扒皮剝骨了,這蛇肉都還有個兩斤的樣子。對於銀環蛇的身量來說,這就是大蛇了。
杜萱將蛇肉斬段,放進鍋裡爆香之後,一半用來放進砂鍋裡燉成蛇肉湯羹,另一半則是用來和辣椒大蒜爆炒。
\b等著蛇羹燉好的時間裡,杜萱就開始收拾今天上山的收穫。順手就將一把竹蓀放進了蛇肉羹的湯鍋裡。
很快,湯鍋裡就冒出了更鮮美的味道來。
小寶醒來的時候,杜萱已經把竹蓀都放到竹籮裡鋪好了,拿去院子裡曬。
還有柿子她也將一部分留出來之後,剩下的都削了皮,用麻繩吊起來放到屋簷下去掛著風乾,打算做成吊柿餅。
其實她不確定是不是這麼個做法,但就算做砸了,也不打緊,反正都是白撿的,又不花錢。
而且柿子這東西還不能多吃,多吃了胃裡結柿石可不是開玩笑的。
等她做完這些時,戚小寶終於醒了,聞著香味就摸了過來,一副餓壞了的饞模樣。
那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向杜萱撒著嬌,“娘,我餓,我餓……”
“餓就來吃。”杜萱笑了起來。
但戚小寶還是沒馬上來吃,認真問了句,“阿爹呢?阿爹吃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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