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天天默唸小寶的眼睛一定會好的,然後給他按按,興許哪天就好了。”杜萱說得一本正經。
然後她聽到身後傳來很細小的一聲,她意識到,這好像……是這個男人的笑聲?
因為她從來沒聽過戚延笑,甚至好像也沒有見過。
所以一時之間才會無法判斷,但好像……真的是他的笑聲。
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自己都沒有像原主那樣鬧妖,所以戚延或許對自己沒有那麼敵意和防備了吧。
杜萱想了想,這才終於小聲問了一句,“小寶的眼睛……是怎麼搞的?他並不是天生就看不見的,對吧?”
戚延沉默了許久。
就在杜萱覺得,自己是不是問得太多,這個男人生氣了所以才不說話時,戚延終於出聲,“我不知道。”
他的聲音不似作偽。
這答案倒讓杜萱有些意想不到,“不知道?”
“我不記得,以前。”戚延腦子裡的以前,是一片空白,有時候也會很努力地去想,但是不管怎麼去想,想到頭都開始劇烈的疼痛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反倒是不刻意去想了,有時候腦子裡會閃出幾個沒頭沒尾,光怪陸離的聲音片段。
比如震天響的喊打喊殺的聲音,旌旗獵獵作響的聲音,戰鼓擂的沉悶聲音。
戚延有時候會想,或許自己以前打過仗?所以在打獵上,才會這麼熟手?
他不知道。
而且也沒人問過他,他在兆安村裡,無親無故。
以前原主連看到他都煩,自然也不可能和他多說什麼。
沒人問過,自然也就無從提及。
杜萱聽出他聲音裡的迷茫,知道他不是隱瞞,應該是真的壞了腦子不知道。
既然已經提及此,這個男人又難得的沒表現出防備和敵意。
杜萱忖了忖,就忍不住多問了一嘴,“那送你來的那個親戚……他也不知道嗎?他是你的什麼親戚?”
“我清醒,的時候,他已經,在旁邊了。說我遭遇,意外,頭才會受傷。而小寶,在這意外中,盲了眼。”他慢吞吞地說著。
杜萱聽了之後,心中有了自己的思量。
如果小寶和戚延是在同一場意外裡,一個壞了腦子,一個傷了眼睛的話,這肯定不是一場普通的意外,戚延也不可能是個普通的獵人,如果真是個普通的獵人,那個所謂的‘親戚’不會特意把他們送到兆安村來前後花了三十兩銀子來安頓。
這麼看來,那個‘親戚’就很不尋常了,或許只有這個‘親戚’才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麼。
“那你那個親戚,現在去哪兒了?”杜萱思索了一番之後,問了一句。
身後男人已經沒了動靜,她想轉頭去看吊床上的男人是不是睡著了。
還沒轉過去呢,就聽到男人的聲音裡已經有了些先前沒有的冷意。
“你問這,想幹嘛?”男人哼了一聲,“想騙錢嗎?”
杜萱:“……”果然,平和的時光總是過去得特別快,又到了時候和那點子平和時光說拜拜。
戚延片刻沒等到她動靜,朝床那邊一看,她呼吸起伏和小寶一樣舒緩悠長。
這是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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