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萱想了想,就跟他走了進去。
她也不含糊,馬上就給他們治療,生火煮了藥水,給他們用藥水洗了眼睛,又讓他們內服了湯藥。
幾個黑衣人瞧不見,所以還好。
但是那個戴著紗笠的男子,對杜萱的本事就有些吃驚了,因為她怎麼看,都不像只是略通醫術的樣子。
動作太熟稔了,而且每一個動作,都沒有絲毫思考或是遲疑,這必定是對自己的醫術極為自信的人,才會這般毫不遲疑。
然後……就看到杜萱拿出了一把細針!
他有些震驚,“……”原本還想繼續喚她作‘這位娘子’的,但覺得不太合適,便道,“大夫……還會針術?”
杜萱動作一頓,抿抿唇,“略懂。”
她將針在黑衣人的臉上和頭上的穴位紮下,再一番運針,沒過多久,這黑衣人就驚喜道,“我……我好像能看到光了……”
聽到這話,杜萱也鬆了一口氣。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黑衣人雖然忠心護主,哪怕不治也沒有關係,但誰也不是就真的想當個瞎子,能夠再看見,怎麼可能不高興。
杜萱收針之後,就繼續給另外的黑衣人扎針。
說實話,她挺難受的。
滿腦子都在尖叫著,無菌操作原則!不能交叉使用!
但沒辦法,就一套針……
於是一套針紮了三個人,等到收針時,杜萱連這套針都不想要了,但想了想還是收了起來,畢竟還是能派上些用場的。
三個黑衣人的眼睛都能看到光了,恢復了光感的話,之後只要繼續吃藥和洗眼睛的話,問題就不大,恢復視覺也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因為他們的眼睛被毒傷的時間還不長,所以恢復得會更快。
杜萱心裡默默將治療過程的心得都捋了一遍,記了下來。
忙完了她也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口述了藥方之後,就朝男子伸出了手,“酬金。”
一錠銀子放在了她掌心,杜萱挑了挑眉梢,十兩。
這就不少了!
不僅能換掉偏屋床板上那些幹稻草,甚至還能給正屋和偏屋的床,都換上新棉被和新褥子!這個冬天就沒那麼難過了!
她眼角眉梢終於忍不住彎了起來,就連嘴角都翹起了愉悅的弧度。
事實上,她先前一直挺嚴肅的,板著個小臉,這會子臉上沒繃住笑意,倒讓這個男子有些詫異,聲音也帶了些許笑意,“不知大夫怎麼稱呼?家住何處?若有機會,自當登門道謝。”
杜萱看向他,她可不想自己的秘密被捅出來,她一個農婦,以前就會種點地乾點粗活,這忽然會醫術了,別人怕不是以為她鬼上身。
杜萱搖了搖頭,“不用了。”
她想了想,聽著這人聲音裡明顯不對的氣息,輕嘆了一口氣,“你有紙筆嗎?”
馬車裡就有紙筆。
杜萱想著反正也沒打算告訴對方自己姓甚名誰,這就一錘子買賣罷了。對方給錢給得爽快,她也不介意給些額外的治療,也懶得遮掩自己識字的事實。
那一筆字,鐵畫銀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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