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弗朗西斯很肯定地說道。
“你信？為什麼？”柳輕身這時候也是很驚訝，畢竟弗朗西斯能成為聖劍的主人，一定不是傻子，但是卻對他的話語卻是如此相信。
“沒有什麼為什麼，現在你要我相信什麼，我就只能相信什麼。”弗朗西斯很是平靜地說道，“對於別人來說，真相也許很重要，但是對於掌握因果律的人來說，他們最不缺少的就是真相。”
“那麼我們來談判吧。”柳輕身知道眼前這是一個怪物，能夠看清未來五分鐘的未來，也可以看清事情的本質，所有的陰謀詭計在他面前都失去了效力。想要擊敗這樣毫無破綻的對手，只有使用堂堂正正的陽謀，但是這樣一個人顯然不是可以這樣簡單地整死的。不過，柳輕身記得，這位大哥好像的確是在神殿裡面英年早逝，而且還是全盛時期，說不是被陰謀弄死的，鬼都不相信。
“你對於我是怎麼死的這件事情似乎很好奇啊，想不想聽一聽我是怎麼死的？”弗朗西斯很平靜地說道，“我並不介意把這件事分享一下。”
“願聞其詳。”柳輕身雖然好奇心不是那麼重，但是對於大勢力極力隱藏的一些秘聞，還是保持著一種很嚮往的精神。既然有人願意告訴他，柳輕身也就不剋制自己的好奇心作死欲·望）。
“我並不是死在神殿的，我死的地方，離你這裡不遠。”弗朗西斯說出一句讓柳輕身駭然的話。
“不可能，我的魔道書沒有害我的理由！”柳輕身第一反應是希靈要害他，但是轉念一想，希靈沒有任何理由害他，他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害柳輕身，等於害希靈自己。
“你的那本魔道書應該只是告訴你地脈的走向，而沒有告訴你後面的路有多麼危險。”弗朗西斯看著幾乎要跳起來的柳輕身，不疾不徐地說道，“事實上，我第一次來也不知道這裡的危險，也就是那一次，我送了命。”
“不可能！”柳輕身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說出了這句話，“你可以看清未來，如果這裡是必死的話，你沒有理由來這裡！”
“不，我有理由。”弗朗西斯看著柳輕身溫和地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們歷代聖劍使裡面的名字，那麼，你應該知道三十年前的那一場浩劫吧。”
“三十年前的浩劫，”柳輕身只是腦袋轉了轉，隨即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是說東歐的那一次病毒體造成的滅頂之災！”
“完全正確，可惜沒有獎勵，神殿會在那一次災難中消失，聖天教當時還屬於神殿，”弗朗西斯說道，“這是當時因果律給我的啟示，很可惜，我沒有重視。然後神殿就開始戰略轉移，一切事務百分之九十都交給西歐神殿，東歐神殿幾乎是處於半廢棄狀態。”
“這就是神殿和聖天教分裂的原因？”柳輕身眯著眼睛，他不敢想象這些大勢力的頭頭到底是如何迂腐，才會如此篤信這些虛無縹緲的預言。
“這不是預言，而是真正的未來。”弗朗西斯苦笑一聲，“當時神殿一片繁榮，根本就看不出衰敗的跡象，所以我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為，以往我都會潛意識地對未來進行一次修正，所以，我所預測的未來，沒有一次應驗，所以這一次……”
“你想證明因果律的判斷是正確還是錯誤，但是很可惜的是，這一次因果律是正確的。”柳輕身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眼前這個瘋子了。拿一般的事情測試也就算了，拿這種世界都會出現變動的事情做測試，柳輕身只能說一句，真敢想啊。
“結果證明因果律是對的，我是錯的。”弗朗西斯很平靜地說道，“雖然我也做了一定的預防措施，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滅頂之災的起源不是人類，而是病毒體。所以這就導致了我的預估不足，準備不足。”
“但是事實證明神殿和聖天教，無論是主流還是分支都沒有滅亡，你在那後面又做了什麼事情？”柳輕身想起現在還活的好好的神殿和聖天教，不由地有些惱火，你們活的好好的，就活的好好的，找我麻煩是怎麼回事。雖然說沒有把他怎麼樣，但是像只蒼蠅一樣還是挺煩人的。
“我們只不過是去危險的發源地，將危險的萌芽給扼殺了而已，只不過這件事情是當時已經被作為棄子拋棄的東歐神殿，也就是後來的聖天教聯合一些勢力完成的。”弗朗西斯很平靜地說道，“當時神殿一共有四個編制，聖劍使編制，使徒編制，主教編制和主祭編制。”
“聖劍使編制是聖天教的，使徒編制和主教編制都是神殿的，主祭編制是什麼，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柳輕身的情報收集能力不怎麼樣，但是關於神殿和聖天教的情報，他都是從泛亞最大的情報頭子，特別行動組手裡拿過來的，他不相信在特別行動組的刺探之下，聖天教還可以保有一個聖劍使相同等級的武裝編制。
“你沒有聽說過也不奇怪，因為主祭編制已經在那一次的戰鬥中全部戰死了，之後也沒有重新成立一支這樣編制的想法。”弗朗西斯聳了聳肩。
不可能，這是柳輕身的第一想法，聖天教既然已經從神殿獨立出去了，怎麼可能沒有建立和神殿分庭抗禮的武裝編制的想法。柳輕身的第一反應是弗朗西斯在騙他，但是轉念一想，弗朗西斯沒有騙他的必要，隨即他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當時聖劍使編制也遭到了不可逆的重創，聖天教乾脆放棄了其中創傷比較嚴重的主祭編制。
“你的想法完全正確。”弗朗西斯似乎能夠看穿柳輕身在想什麼，“當時神殿的十二聖劍使編制已經成型，但是那一戰，神殿的十二聖劍使中六個靈魂和身體都死亡了，兩個靈魂還存在，其中一個就是我，還有四個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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