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面人很少，應該說這趟航班是臨時加出來的專機。
“大叔，給，果汁。”嵐落將果汁放到柳輕身的面前。
“大叔？”柳輕身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僵硬，摸著自己的臉頰，“我有那麼顯老嗎？”
“應該說，你很年輕，只不過擁有你這樣實力的人，一般都是年紀很大的。”白染墨從一邊的托盤上面拿起一杯果汁，同時單手將嵐落抱到膝蓋上面。另一隻手摸著嵐落的頭說道，“估計小落把你當成那種人了。”
“呃……”柳輕身也知道自己那種非人的戰鬥力的確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所以只能無奈地撓了撓頭。
空蕩蕩的機艙除了他們這個角落，沒有半個人影，柳輕身和另外兩個人陷入了一陣寂靜之中。最後還是柳輕身率先打破了那種結冰一樣的氣氛。就連嵐落，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四周已經陷入一片黑暗。
“呃，對了，之前，為什麼不阻止我？”柳輕身看著白染墨說道，“相信，以你們兩個的實力，阻止我應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吧。”
“就沒有人告訴你，你搭話的方式很老套嗎？”白染墨笑著看著柳輕身，“實話告訴你，我看著軍部的那種做法也不是很爽，所以，你的做法怎麼說呢？應該說正和我意吧。”
“你還真是任性啊……”柳輕身對於白染墨的回答有一些無語。
“當你真正見到一些抑制者的時候機會知道了。”白染墨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柳輕身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血液流速變快。白染墨以一種低沉的語氣問道，“你知道在軍部的高層眼中，嵐落和櫻離都代表著什麼嗎？”
“高階戰鬥力？”柳輕身皺眉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最壞的猜測。
“不，只是工具，是用完就可以丟的工具。”白染墨眼中閃過一絲仇恨的眼神，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是還是被柳輕身看見了。
柳輕身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讓白染墨如此仇恨。不過白染墨不說，他也不會去問，這些事情都屬於白染墨的隱私。
“是我失態了，”白染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勁，“這些事情，只是在我們之間談話，絕對不能在外面亂說。”
“我還不是白痴，只不過可以和我具體解釋一下嗎？”柳輕身對於這些隱秘還是知道要保密的。
“所謂的s、a、b、c、d只不過是軍部衡量一個病原體的價值，這些價值往往是往最高的估計。”白染墨看著柳輕身說道，“當一個s級病原體達到所謂的s級的價值，才會被允許退役。”
“這一點我知道，但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柳輕身皺了皺眉。
“你見過成長為中年，甚至是少年時代的病原體嗎？”白染墨盯著柳輕身問道。
“見過吧，就一個。”柳輕身雖然不知道滑稽身邊的那個凱瑟琳是不是成年了，不過按照身高來說，應該也和他年紀差不多。
“是啊，就一個，我進入這個系統工作那麼多年，一個成年的病原體都沒有見到。”白染墨無力地靠在一邊的座椅上，雙手抱著嵐落，似乎有點抱得太緊了，原本已經睡著的嵐落似乎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柳輕身只能無奈地示意白染墨，“到後面去談吧，我們在這裡妨礙嵐落睡覺了。”
“去吧檯那邊吧，我想喝一點酒。”白染墨算是默許了柳輕身的請求。
“現在是晚上8點，估計到聖京還有6個小時，去吧。”柳輕身看看錶，也同意了白染墨的請求。
飛機的吧檯在頭等艙的位置，離他們的位置也不是太遠，柳輕身和白染墨沒有走多久就到了。
“我說，真的要喝那麼烈的酒嗎？”柳輕身按著白染墨放在威士忌上面的手。
“放心·好了，我好歹也是經常在外面工作的人，這些酒量還是有的。”白染墨衝著柳輕身笑了一下，“你喝什麼？”
“我喝橙汁吧，要是你喝醉了，免得沒人把你抬下飛機。”柳輕身無奈地從一邊的冰櫃裡面拿出一瓶橙汁說道。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神秘組織都公認一件事。”白染墨往自己的嘴裡猛地灌了一口烈酒，嗆得自己直咳嗽。
“為什麼？”柳輕身手中的杯子頓住了，他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很簡單的事情，就是給病原體的工資太低了。”白染墨匍匐在桌子上面，“其實，之前，我應該阻止你的，不阻止你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嵐落現在的病毒體侵蝕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你不是……”柳輕身看著白染墨。
“看不出吧，我使用了秘術，沒過一段時間都會給嵐落換一次鮮血，降低他體內的病毒濃度。”白染墨苦笑，“就算是我們兩個的工資和任務獎金，維持這樣的生活也是很吃力的。而且就算是這樣，她現在還是達到了危險先的邊緣。”
“嵐落的能力是……”柳輕身看向白染墨問道。
“沒有人告訴你們，不要隨便打聽別人的事情嗎？”白染墨抬起頭對柳輕身說道，“不過，這件事情，告訴你也沒有事情。嵐落的能力是像雷達一樣地能力，只不過比雷達更為強力，算是一種極為強力的偵查力量。”
“偵查系的能力，那就不能關掉嗎？”柳輕身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病原體的侵蝕會隨著年齡的長大而加劇，使用能力被加劇，很多病原體都想要停止這種生活，但是抑制力不允許，白染墨看著柳輕身問道，“遇見你，你會怎麼做？”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停止啊。”柳輕身聳了聳肩，“而且，我本來就不會讓櫻離參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中去。”
“可是軍部不會讓你停止的。”白染墨盯著柳輕身，“最後，只有像我這樣，拼命延緩著拍檔的壽命，除了這件事情以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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