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憂覺得這種症狀一定是累,或者睡眠不足引起的。所以,他也就沒當回事兒。事實也證明了,這確實是不需要太過在意的症狀,在那之後類似的症狀也沒有再出現過。
因此,他更加堅定了類似的想法。然而,某個週末,當他去到十字路口對面的圖書館,在書架間晃悠的剎那......憂忽然發現,只要集中注意力去看書本上的文字的話,同樣的症狀、感覺又像是鬼使神差似的出現了!
甚至,他還僅僅只是看了眼封面而已。可即便僅此而已,掌心已經遍佈著冷汗了......緊接著,當他固執的以為這不過是錯覺,而想要伸手去拿從上往下數書架第二層的某一本書的瞬間......
雙手剎那間就好像灌了鉛似的,連抬起來好像都做不到。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並不存在於背後的某個人給牢牢按住了似的。
“為什麼?!”
緊接著,後背那種難以忍受的緊繃感也如魑魅魍魎似的漸漸變得越來越真實。同時,胃就好像被攪得天翻地覆似的難受。一陣接一陣的噁心感讓他的視野也漸漸模糊,繼而發生了微妙又像是幻覺一般的錯位感。
就好像有人拿著剪刀,將眼前所看見的東西,給剪得七零八落似的......
最後,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出圖書館的。還有,連怎麼回到家的印象也......這期間的記憶就好像缺失了一角的拼圖似的,總有模糊不清的感覺。像蒙了層霧氣似的......
“怎麼了?臉色有點兒差啊?”
這時,正在廚房忙活兒著午餐的司,看見憂恍惚的臉色,走到他身邊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的,爸。只是有點兒感冒而已......”
這時的憂換好鞋子,靠在門上說道。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被魚刺卡住了一般沙啞......這理所當然使得司更加狐疑了。所以為了確定憂這不是在逞強,或是說謊,司把手放到了他額頭上——
“咦?”
沒想到,這反而讓他的疑問比剛才更多了。因為憂的體溫相當正常......
甚至正常到不需要他來擔心的程度。
“所以我都說了吧?”
憂稍顯不耐煩似的抬頭看著他的臉埋怨了句,並把他的手輕輕撥開。然後穿過玄關與客廳,走進臥室鎖好門。把書包丟在床上......緊接著就這麼躺在了那裡。
這個瞬間,他的腦海裡毫無疑問已經被彷彿一團亂麻似的疑問塞得滿滿的了。
不知不覺又把手舉到了眼前細細端詳......
當然,現在的它們都很安分也很正常。既然如此為什麼在圖書館的那時候會?想起剛才的那種感覺,他仍覺得不可思議。緊接著剎那間又猛然搖了搖頭的他覺得那隻不過是“偶然”、“巧合”罷了——
霎時間,就像要說服自己似的,重新坐起來的憂不由得這麼想。
之後,他來到了緊挨著床的書桌前,不假思索似的坐在了椅子上攤開試卷——這些試卷有一部分是老師要求完成的;還有一部分是媽媽佈置的。
然而,當他嘗試著將目光集中,並且想要按部就班的開始完成它們的瞬間......熟悉的,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又再次出現了。而對此毫不知情的織,只是又一次當面責怪憂只是想要拿這個當做逃避、貪玩的藉口——
“那種事,怎麼可能呢?你只是不想完成吧?為什麼要搬出這種理由呢?”
“是真的,媽媽你相信我!我,我沒有說謊!”
他話音剛落,織不由得輕輕用手戳著太陽穴......沉默了。看著憂的目光與視線裡,是滿滿的失望與不甘。這時,司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問道:
“憂,你真的沒有在說謊嗎?”
“什麼啊!連爸爸你也不相信我嗎?”
面對憂那既難過又委屈的視線,剛想進一步解釋的他卻被織不由分說似的打斷了:
“無論如何,憂你現在的說辭都太過離譜。這叫我們怎麼相信啊?”
不料,織話音剛落,憂便掉頭不顧一切似的衝出了家門——
“憂,馬上吃晚飯了!你要去哪兒?!”
然而面對追出門來的織,正在氣頭上的憂又怎麼可能停下腳步呢?
“附近的公園!”
說完,他便消失在了坡道的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