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只見她又朝一旁的司理所當然似的伸出了手——那理直氣壯似的模樣,就像是在朝他討要“原本就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似的。這讓他頓時臉憋得通紅:
“幹什麼啊!”
“禮物呢?織都給我了,就差你的了喔?”
霎時間,彤嘴角微微上揚著說道。那惡作劇得逞似的表情也讓織瞬間笑得停不下來了。
“你不會根本沒準備吧?”
司這時已經黔驢技窮了,只得聳了聳肩,一副任憑處置似的表情。
“唉,對你給予期待的我也真是笨吶——”
緊接著,彤便用手託著下巴,彷彿故意使壞兒似的這麼說道......
“讓你這麼失望還真是對不起了!”
說完沒過多久,三人就又笑了起來......
事到如今想起來,那真的是一段想忘又不捨得把它忘掉的回憶啊......
“您和憂的媽媽是?”
“只是同一所大學的同班同學而已。那之後,離開了這裡的她就幾乎沒有再回來過。有時一年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兩三個電話而已。”
說著,彤從工作椅上站起來,來到壁櫥邊,動作熟練地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不過她似乎不太能習慣咖啡那特有的苦味——
不一會兒便開始往泡好的咖啡裡不停地加糖和牛奶。心血來潮的筱數了數,足足有七勺糖和差不多半杯的牛奶。這說實話,她有點兒被嚇到了。
而奏的反應則相當冷淡......就好像覺得那很“普通”似的。
緊接著,她又再次坐回了工作椅裡,雙手捧著咖啡到嘴邊抿了一小口。之後又用另一隻手拿起勺子攪拌了一會兒。這期間,她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筱。
似乎是在等待著她接下來的問題。
“老師,這件事難道和憂的‘密集恐懼’有關嗎?”
“當然有關。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特意告訴你了——”
話音剛落的她伸手將咖啡杯放在了方桌上自己能隨時夠到的位置,稍稍調整了會兒姿勢。表情便又再次變得沉重起來——沒錯,硬要說的話,和剛才那明快、輕鬆的感覺稍有不同......
“也就是說,現在開始才是正題嗎?”
筱不知不覺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她的表情也跟著嚴肅了些。不過卻夾雜了些連她自己也解釋不清的忐忑在其中。
“彤?你怎麼也來了?”
這天,路上隨處可見的厚實積雪都眼看著快沒過腳踝了,而且直到現在雪也還像是傾盆大雨似的下著,一點兒也沒有要停的跡象。在這樣的天氣裡,彤敲開了司的家門。
“不是你聯絡我的嗎?說是織狀況不太好什麼的——”
穿著卡其色大衣,圍著圍巾的她頭髮溼漉漉的,還沾著些零星的雪粒。另外肩頭也有大片雪花堆積的痕跡......以及鞋尖也能見到片片銀白色。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沒想到你......”
“行了行了,先讓我進去吧?老實說,我快凍僵了!”
說著,只見她一邊搓著手;一邊把司撥到了一邊......瞬間,為了給彤讓出足夠的空間,他只能認命似的靠牆站著。
“織呢?”
換好鞋的彤視線不由得越過司的肩頭,往客廳看去。然而那裡,並沒有織的身影。於是,她直接穿過廚房與客廳,來到臥室。果然,織就躺在那裡。
蓋著厚厚的被子。
“織,還好嗎?”
彤理所當然似的走到床邊坐下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