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彤無可奈何似的垂下了肩膀,眼看著被自己不知不覺扔出去的啤酒罐在半空中藕斷絲連似的勾勒出一道七零八落似的拋物線。她並不是想要逃避憂的追問,只是還在思考著該怎麼說才能讓他那已經過於顯眼的憤怒不至於變得更顯眼。
“那之後,茜雖然表面上仍將筱視作‘最好的朋友’但是這僅限於在她面前而已。”
“......”
“而她在與其他人相處時總會有意無意似的將這件事說漏。導致久而久之,周圍大多數人對筱的印象漸漸都變成了最不願意被聽到的那一種......”
說完,彤又開了一罐啤酒。
這東西對她來說似乎比任何東西都來得美味......然而其實不是這樣的。單純只是因為......像是這樣的事,必須藉著醉意才能說得出口。要不然的話,事後解釋起來就會變得相當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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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說是搶走別人男朋友的,不要臉的傢伙。”
“那算什麼?學姐她根本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吧!”
頓時,火冒三丈的憂就連自己都被自己這怒不可遏似的怒吼給嚇了一跳。
同時,他握緊拳頭的手狠狠地砸向眼前近在咫尺的刪欄,結果沒一會兒就紅腫得像個駝峰似的......
“很遺憾的是,就算當時有著不相信她會這麼做的人也是極少數。而大多數則都相信了茜的說辭,漸漸的與筱保持距離。最終也沒打算繼續和她來往了。”
“那個時候,筱是怎麼樣的心情,你能理解嗎?”
憂一邊強忍著怒火;一邊點了點頭。因為,自己在那所學校裡也同樣沒有什麼朋友。所以,多多少少還是能理解的。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是覺得非常火大——
學姐為什麼接受了;又為什麼連辯解都不嘗試著辯解一下?
“不過話說回來,至少筱她對現狀沒什麼不滿的地方,所以我覺得只要她覺得沒什麼不滿的話,我也不該插手。”
彤慢悠悠的說著,不過現在她的視線並沒有落在憂身上,而是轉向了陽臺的另一邊。
同時也不停地晃盪著手裡還剩下半罐的啤酒。
紅撲撲的面頰——看上去好像醉了,又好像沒醉似的。
“什麼啊,老師你看著學姐那樣難道不著急嗎?”
聽完他質問的彤輕輕搖了搖頭——
“我當然著急,甚至比筱本人還要著急。可是正因為這樣,我才更不能插手。”
“為什麼?”
不知不覺,憂的眉毛皺得像是一團亂麻......
“我如果在那種情況下介入的話,只會讓她的處境更加難堪啊......你也明白吧?”
憂不由得咬緊牙關,可是他在這個時候似乎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說什麼。漸漸的,只有喉嚨深處那口乾舌燥似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無法讓他裝作視而不見。
同時,這貫穿渾身上下的無力、無奈感也使他覺得前所未有似的難熬。
甚至,來呼吸都有些困難。
“然後,以這件事為契機,原本發展勢頭很不錯的音樂社也在不久後宣告解散。但是針對她的惡意,卻沒有如願以償消失。”
“為什麼?難道還有......?!”
此時此刻身體稍稍後仰的彤看上去卻並不像憂那麼無法接受。相反她的臉色看起來相當平靜,然而那看似波瀾不驚的表情裡,此時此刻卻彷彿充滿了難以察覺的後悔......
所以,她在這種時候,才故意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