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佈綠蔭的人行道;以及緊挨著毗鄰的行道樹與綠化帶,還有那不停地穿梭於其中,像是捉迷藏似的蜜蜂與各種各樣的花朵。它們不知不覺像個剪刀口似的往前延綿伸展,那令人眼花繚亂的色彩也彷彿一直望不到盡頭似的。
在它們前方不遠處大約五到十米的距離能看見接踵摩肩似的住宅區,有些房還僅僅只是初具雛形,正在絕贊施工中。
而在住宅區左邊西北角可以看到彷彿一字排開的電線杆與鱗次櫛比似的雜貨鋪。此時此刻,有幾隻烏鴉好像正停在那像是鋼絲繩般粗細的電線上,不停交頭接耳似的鳴叫著......
若是以此為視點俯瞰的話,路面的那接連不斷的車流都像是一束束五彩斑斕的光暈似的不停閃爍著。
喇叭聲與引擎聲此起彼伏,一路向北,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歇過似的。
而在這些聲音之外,還有一些零星卻醒目得無法忽略的叫賣吆喝聲——明明還只是清晨,這些景象與聲音卻彷彿總是比朝陽來得更早。而且似乎就連筱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不知不覺在pa待到這個時間......
“反正你今天上午又沒課,待久一些沒關係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這還是第一次嘗試夜不歸宿什麼的哎?”
“我說,你這話是故意在諷刺我嗎?”
“我沒有吧!?話說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啦?”
“是是是,畢竟你一直都有在嚴格遵守門禁嘛!真是循規蹈矩的大小姐呢?”
奏那帶著點兒壞笑似的挖苦,頓時讓筱哭笑不得——
“我哪兒是什麼大小姐啊,不如說我們之中最像那種人的,是奏你才對啊......”
緊接著兩人不由得陷入了互揭老底似的奇怪對話中。當然眼前的橙汁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減少著......
好巧不巧的是,在這彷彿百無聊賴似的難得閒暇裡,筱的手機突然迫不及待似的響了起來......
低頭看了一眼的她,匆匆忙忙離開了座位——
“你去哪兒啊?!”
“大號!”
“......唉。”
不知不覺聽了這回答的奏不由得嘆了口氣,此時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筱到底是去幹什麼。因為那傢伙根本不懂得找藉口;更不懂怎麼樣掩飾與撒謊。
要說為什麼嘛?
想到這裡,奏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了此時此刻也正低著頭緊盯著手機螢幕的憂身上。現在的他看上去好像非常緊張,甚至那緊繃著的表情都不由得給人一種大難臨頭似的錯覺——即便,這僅僅只是錯覺。
可現在看起來卻真的就是這樣。
“我說你,從剛才就一直在看手機,發生什麼事了嗎?”
老實說,奏現在並不想多管閒事,然而可能只是出於“看不下去了”這樣的理由,她還是開口問了一句。然而,那既不是關心也絕非與此近似的感情。說到底,她只不過是覺得“這麼做可能會比較有趣”罷了。
對,正是出於這樣的理由,奏才會開口。
不過她的語調以及態度,看上去都不像是單純的捉弄。而是很認真地在詢問......
“你剛才提到考試,我這才想起來——”
“也就是說?”
“我們學校下週也有考試......”
“原來如此。不過就算是這樣,你手裡現在拿著的那玩意兒好像並不能幫上什麼忙吧?還是說,你在向誰求助嗎?”
憂聽完奏的話,頓時陷入了無話可說似的啞然境地當中——因為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眼前這傢伙什麼都沒看見,即便如此都能一猜就中?說真的,這已經不是洞察力敏銳與否的問題了。
老實說,奏察言觀色的準確度不由得頓時讓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啊,話說為什麼你能那麼容易就猜到啊?我明明什麼都沒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