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雨滴接連不斷地拍打著窗戶玻璃,雖然已經是聽得就算是再多也不會覺得奇怪的聲音,然而如果一整個晚上都這麼持續不斷的話,還是會不免讓人覺得心煩吧?夜幕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囊括了整片天空。
身邊彷彿能被允許聽到的聲音不知不覺只剩下了風聲與時不時摻雜其中的雨聲,以及它們不停地拍打著屋簷的聲響,那就像是不規律的鼓點一樣毫無節奏感。
此時此刻,距離找到櫻與朧已經過去了3個小時,而驚魂未定的她們則在這3小時裡一直默默承受著奏那無論怎麼聽都有些過分的說教。整個過程中一直噙著淚水,從頭到尾兩人彷彿連辯駁都完全忘了似的——
“櫻,再有下次的話,你就把這傢伙一個人丟下不管好了!”
“奏前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應該一開始就阻止朧這麼做的......”
櫻話音剛落,仍舊深深地埋著頭,甚至連與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將全部的責任都歸咎於自己一個人身上,現在那看起來溼漉漉的頭髮下又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呢?
朧則是緊咬著牙關任憑奏說得多麼過分都不打算為自己開脫,即便如此她也知道由於自己這次的一時興起,給櫻;給奏,以及所有人到底添了多大的麻煩。而正是因為知錯了,所以她才保持沉默。同時也不打算為自己辯解什麼——
不過最後,無論是櫻也好;朧也罷都如釋重負似的鬆了口氣。
這樣難以忍受的責罵雖說是自作自受,然而即便如此也總好過被“拋棄”似的不聞不問。就這一點而言,她們倆反倒很感謝奏能這麼做,因為,比起這些出於責任感而脫口而出的責罵,兩人更害怕她展現出“不聞不問”似的態度。
顯然,那更讓她們無法接受。
而現在五人則都聚集在了櫻的房間裡——這是個佈置相當樸素但整潔的房間:距離房門不遠的,稍稍靠右的位置是一張床,緊挨著它上邊的是一扇輕飄飄的百葉窗。床的對面稍遠處有個可以摺疊的方桌......
它既可以用來做電腦桌;也可以在閒暇時當做寫字檯——不過現在更多的是被她當做放吉他的地方。緊接著在它的兩側,則是兩個看似藕斷絲連似的書架,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雜誌、漫畫,以及與音樂相關的著作。
當然還有一半是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
櫻平時也偶爾會去街機廳逛逛,然而她卻對各類街機遊戲都不是非常拿手。甚至可以說,在這方面完全沒有天賦。可即便如此卻意外地非常擅長抓娃娃機。而現在這些看到的毛絨玩具都是她當時的戰利品——
當然,床底下也都整整齊齊似的堆滿了。
然後,在床與方桌,以及書架的空地上還有一張類似茶几似的圓桌,它同樣也可以摺疊收納,此時此刻被櫻拿出來招待筱他們了。而就算是將它完全鋪開,所佔的空間也還有很多很多空餘。
所以,櫻在窗臺下,還精心佈置了些看上去很可愛的盆栽,平時用它們來淨化屋裡的空氣。
<e成員的海報。但大多數幾乎都是筱的,而奏的雖然緊挨著,但總覺得不那麼顯眼。正巧在這時候響起了小心翼翼似的敲門聲——
“櫻,你在嗎?我為你和朋友們拿來了些點心......”
“這就來!謝謝,媽媽!”
櫻一邊說著;一邊開啟門接過母親手裡的盤子。
“謝謝你們,真的非常感謝你們找到了這孩子!”
剎那間,櫻的媽媽鄭重其事似的表達了感謝,——她對著奏與筱分別鞠了一躬。也許這就是現在的她所能展現出的最大限度的誠意了吧?剎那間突然被感謝的奏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被這麼鄭重其事似的對待......
“我這傻女兒給你們添麻煩了,非常抱歉。”
穿著毛衣;扎著單馬尾的她看上去顯得非常瘦弱,甚至無時不刻給人一種病懨懨的感覺。可是此時此刻看上去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不僅如此氣色還非常好。而且顯得女人味十足......
也完全看不出曾經像是得過病的跡象。
“筱,好久不見了。過得還好嗎?”
“好久不見了,阿姨。如您所見,我活蹦亂跳的!很精神哦?”
話音剛落,她的視線又再次落到了奏的身上——
“這位是你的朋友嗎?真漂亮呢!當然,我是指頭髮......”
不一會兒被特意指出這一點的奏看上去好像更不自在了,可經不住筱一個勁兒使眼色的她還是打了個招呼。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頓時搞得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沒錯吧?畢竟這銀裝素裹似的銀髮實在罕見,平常和奏不熟悉的人也都懷疑她用了染髮劑之類的——”
“誒?等等?也就是說這髮色是與生俱來的?沒有用染髮劑之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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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