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了嗎?”
“......突然沒胃口了......”
只見憂的手就那樣靜止在了半空中,似乎他也恰巧忘了坐下似的。頓時為此時此刻的這副景象平添了幾分滑稽要素。剎那間,奏越想越氣;越想越找不到答案,於是乾脆離開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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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幹什麼去啊——?”
緊接著只能目送著她頭也不回似的走出樂器室,並奔向一樓。霎時間憂頓時被奏這反常的舉動搞得暈頭轉向,因為他不明白啊......自己剛才到底有哪裡惹她不開心了?所以他即使追了出去,也還是對到底該不該追上去向奏問個明白而左右為難......
“真是的!那傢伙難道真的是榆木腦袋嗎?!”
剎那間,不顧一切鑽進浴室的奏暗暗對著眼前鏡子裡倒映出的臉肆意發洩著。不一會兒她乾脆又將蓮蓬頭擰開打算衝個澡,同時也好讓自己原本被憂那不經意似流露出的舉動,不知不覺被他攪得一團糟的心情稍微獲得些喘息的時間。
可是她似乎立刻就察覺到了一點:那就是:不論淋浴水聲開得多大多猛,亂糟糟的情緒還是和片刻之前一模一樣,甚至連絲毫變化都沒有產生。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不可思議的......令人心癢難熬似的感覺還有變本加厲的跡象!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那傢伙?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眨眼間這漸漸在奏內心深處悄悄紮根的“異常”,讓她不由得再一次對自己控制情緒的能力產生了就連自身都沒辦法視而不見的懷疑。而且恐怕只要憂還打算繼續呆在這幢別墅裡,像是這樣的“二人世界”若是繼續維持下去的話......
那麼,這樣的感覺怕是也會理所當然的持續下去吧?
之所以會這麼想並不是因為自己害怕繼續面對他,而是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對憂有非分之想。然而這個時候她的理智就好像在頃刻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似的——除了臉上這火辣辣般的感覺以外,居然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啊......
“那個,你沒事兒吧?”
不料這個時候,憂的聲音卻突然在近在咫尺似的耳畔響起。頓時讓她嚇了一跳,然而也多虧了他的聲音......之前那陣像是做賊心虛似的感覺卻意外的消失了。
這不由得讓奏如釋重負似的鬆了口氣,並在短暫的深呼吸之後順勢取回了之前那一如既往似的冷靜。
“有事兒嗎?”
同時,口吻也在剎那間變得與之前一模一樣了。現在的她看上去甚至平靜得就好像剛才的那陣彷彿天崩地裂般的動搖根本沒發生過似的。聲音也變得和之前一樣,聽起來毫無情緒起伏。
“我是想說,如果你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好。畢竟剛才的你有些奇怪啊......”
“我沒什麼事,抱歉讓你擔心了。”
兩個人的對話只隔著一扇門而已。
然而事實上此時此刻在奏內心,彷彿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地方,也許早就把憂氣急敗壞似的罵了成百上千遍了吧?像是——“你以為我會這麼動搖到底是誰的錯啊?!”
話音剛落的奏不緊不慢地走出浴室,打算接著回樂器室繼續和憂一起做最後的曲譜修正......
“等等!在那之前你得先吃完早餐吧?”
“為什麼?”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你也必須得這麼做。”
“......好吧。”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憂卻執著在這種彷彿毫不相干的問題上,而且態度還異常堅決。最後,弄得奏不得不舉了白旗,並作出退讓。可同時她也不得不承認,憂雖然看起來笨笨的,還不擅長察言觀色。但是他做的東西卻與性格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然而即便如此卻和某個傢伙一樣喜歡在看似“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斤斤計較個沒完沒了。而不巧的是,自己最不擅長應付的,毫無疑問就是這類人。無論是筱還是這傢伙,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