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你哭什麼啊!?”
她這突如其來似的情緒變化頓時嚇了緊挨著的櫻一跳。
而且就算是感同身受也用不著表現得這麼真實可信吧?說真的,這是不是有點兒過頭了啊?
“因為!因為,前輩她太可憐了啦!!”
聽完她這過於耿直的解釋,櫻彷彿這會兒也才剛想起來......這傢伙從很久以前開始便是這種有話直說的型別吶。而且還時不時就會陷入像是今天這樣的狀態中。
這毫無疑問是她的優點,可這同時也是她的缺點。而且恐怕是一輩子都治不好的那種......
“算我拜託你們倆,能不能暫時消停會兒?”
奏一邊說著這樣看似白費力氣的話;一邊不由得舉了白旗。自己原本就不擅長安慰人,如果說現在只有筱一個人的話,那還好。可是現在又加上一個莫名其妙似的在這感同身受,緊跟著也哭得停不下來的朧——
這真的讓她原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煩躁!
“櫻,你家就在這兒附近吧?”
“嗯,只要再往前走兩條街就到了——前輩,難不成你是讓我......?”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總之能想想辦法處理一下在你懷裡的這個笨蛋嗎?”
結果她話音剛落,朧的抗議便接踵而至——
“別叫我笨蛋啊......!”
“行了你,給我閉嘴!再嚷嚷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踹下車?!”
頓時,奏的這句話就彷彿像是瞬時消音裝置似的霎時間便堵上了她的嘴。當然她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就像之前說的,自己並不擅長應付類似的狀況。
而且,明天還有ep專輯封面的攝影。也就是說如果再繼續這麼無休無止似的任由她們倆繼續這樣鬧下去,那麼明天的工作想要做到準時準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她明明都知道選擇這麼做毫無疑問是大錯特錯,而且搞不好還會變成連累其他人一起跟著捱罵的情況。
可是即便如此,奏還是緊跟著筱下了車。帶著從包裡拿出的手電筒,就這麼甚至連目的地都不知道在哪兒地陪著她一點點兒尋找著那傢伙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
她們倆沿著高速公路一直向北,走到此時此刻空無一人,彷彿只剩下空蕩蕩的船隻停靠著的碼頭。在一無所獲之後又決定立刻折返向南,就算那邊不遠處是一大片森林,進去可能會迷路也好......可最終在筱那苦苦央求似的要求下,奏還是放棄了自己原來的堅持。
陪著她進去了。
然而就算是兩個人分頭兜了一大圈,鞋底都快磨破了,可結果還是令人不由得沮喪、失望。
然而即便如此,某個笨蛋還是不願意放棄繼續尋找。因為筱比任何人都明白——那傢伙雖然看上去既輕浮又邋遢,還自私又怠惰,但是一旦真的有求於他的話......
憂那傢伙就算是赴湯蹈火,也會替你解決那件事。
這就是自己現在不惜代價也要找到他的理由——儘管手臂、小腿上已經不知不覺多了數不清的血口子。可是與這在現狀下根本意識不到的疼痛比起來,她顯然更在乎眼前的事......
畢竟,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那麼做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對不起......”
最後,原本正在不遠處的奏忽然傳來一聲驚呼。筱連忙不顧一切似的朝那個聲音所發出的方向奔去!期間不知道被絆倒了多少次,身上的衣服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破破爛爛的布料了......
最後,她們在一處斜坡背陰處的水溝旁終於發現了正昏迷不醒的憂——此時此刻他全身幾乎遍佈著深淺程度不一的瘀傷,甚至連額頭都被磕得血流不止!
“為什麼?!”
見狀,筱頓時急得剛擦乾的眼淚立刻又猶如洪水猛獸似的湧了出來!
可是現在已經沒時間給她追問這種問題了——
“趕緊把他搬到我的車上去!現在的這個時間,爸爸的診所也許還開著也說不定!”
於是,兩人用最快的速度將幾乎遍體鱗傷,還一身酒氣的憂送到了奏父親所經營著的診所。在她與父親簡單做了詳情說明後,便將這樣的憂接了進去。
而兩人則被叮囑在大廳等候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