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在這四周遍佈著落地窗與類似幕布的休息室中,隨著時間那毫無徵兆似的推移,能透過它們所見的景色似乎也在不斷變化著。即便能盡收眼底的彷彿只有對面那向四面八方緩緩伸展開的崇山峻嶺。
然而在那如環抱著一般的漏斗形盆地中央,卻有著從地底不斷湧出的水流。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他們似乎全都不約而同的集聚在了這個方圓不過彷彿巴掌大小的盆地中心似的......
經過日積月累似的變化,漸漸居然形成了天然溫泉。不過由於水溫高得不可思議,幾乎能燙傷面板。所以在離那不遠僅有一處的入口旁,豎立著一塊看起來飽經風霜的“禁止進入”告示牌。
雖然位置在山峰與山峰的銜接處,然而由於周圍並沒有樹木、雜草的遮擋,依然非常醒目。不過偶爾從山上下來的獼猴卻經常大搖大擺地進入溫泉。舒舒服服地泡上一會兒,再原路返回。
所以即使每到寒風刺骨的冬季,也會有遊客不顧極低的溫度,專程來這裡看看這些獼猴。不過最中意這副景象的,卻是從各地慕名而來的攝影師。
不過這裡也確實是個拍照的好地方。
然而此時此刻,別說獼猴,甚至連山都像是萎靡了似的寸草不生。所以也沒什麼好看的......
憂慢慢將視線移到室內——而事實上這屋子與其說是休息室,倒不如說更像是音樂教室。四周牆上掛滿了貝多芬以及莫扎特的肖像畫,它們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老實說,有些刺眼。以及眼前這些擺放得整整齊齊,看似一塵不染的方形桌椅。
緊接著,在它們左上角,靠近百葉窗的地方又被開闢出一塊空餘——那裡放著一架鋼琴,品牌似乎是sirony,雖然不清楚詳情,但是普通人是根本高攀不起它的售價的。
在它的旁邊緊挨著的是街機裝置——也就是常常在街機廳中看到的那種,配套的還有ipo的頭顯裝置。可以給過於無聊的人當做消遣用。以及在差不多距離它大概一米左右的牆邊有個卡通主題的自動販賣機。那裡面似乎隨時隨地供應著各種各樣的飲品。
至於為什麼憂都沒興趣,硬要說的話理由也很簡單。因為他絲毫不擅長遊戲競技。至於自動販賣機裡的那些飲品,看著確實讓人不由得垂涎欲滴。不過不巧的是,自己現在並不口渴。
所以也就沒有想要喝的意思。
隨後,覺得有些困的他把就近的三張桌子拼接在一塊兒,打算就那麼躺著先打個盹兒再說——緩緩的眼中所見的,那彷彿跟著陽光一塊兒變得忽明忽暗的燈光也似乎有了催眠效果。真是不可思議。
然而就算是他自己也萬萬沒想到,居然真的就那麼睡著了!也許是因為開著空調的緣故吧?睡意總像是雨後春筍似的接二連三襲來。漸漸便讓人屈服於這萬籟俱寂似的空間裡了。
“真是的,居然在這種地方也能睡著什麼的,你難道是豬嗎?”
緊接著輕輕推門進來的筱不由得從嘴裡蹦出這麼一句不知是埋怨還是吐槽的話。當然現在的她穿著無袖套頭衫,休閒褲與黑紅配色的運動鞋,並小心翼翼地將頭髮都隱藏在帽子裡......
也就是說,她又變成了“竹筴魚”的模樣。除此之外手裡還拿著一杯奶茶味道的咖啡。——好吧,那其實就是簡單加了糖的速溶咖啡而已。之後只見她將隱約已經見底的空杯子,用左手像是投籃似的扔進了不遠處彷彿蹲在牆角里的垃圾桶。
接著視線又緩緩落在了從附近便利店給他帶來的零食上。
——用另一隻手拿著這些薯片以及麵包的筱看著那毫無防備似的睡臉似乎正越來越覺得不爽。不一會兒她便想到什麼了。而每當她笑得那麼燦爛的瞬間,也就表示憂沒準又得倒黴了......
果然,只見稍稍猶豫了一會兒的她抖了抖右手,緊接著漸漸抬起並停在他臉的正上方,然後眨眼間忽然鬆開——緊接著就像是個“事不關己”似的旁觀者一樣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零食一包接著一包;一袋連著一袋瞬間雨露均霑似的重重砸在他臉上......
結果當然是惡作劇得逞的他笑得前仰後合——而憂則被突如其來的襲擊給砸得暈頭轉向,瞬間根本來不及把握狀況。不過只用了片刻他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你難道就不能好好的;正常地叫醒我嗎?!”
眨眼間,他的怨念彷彿張牙舞爪似的猛撲向直到現在還在笑個不停地死黨兼摯友。然而只過了片刻就被輕描淡寫似的擊退了——“我可做不了那種事,再說了你又沒有值得我那麼做的價值。”
“所以說......你的這種地方真的很差勁兒啊!”
話音剛落的憂頓時覺得精疲力盡,當然有一半是被這傢伙氣的。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就從桌上跳下來問:“你怎麼會在這兒?兼職呢?結束了嗎?”
“嗯。所以就抄近路過來姐姐的工作室玩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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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邊說邊一同倚在了桌邊。話說,這兩人剛才不還劍拔弩張似的在吵架嗎?——“為什麼現在看著卻好像根本不像這麼回事兒似的?”類似這樣的疑問頓時使得不由得從門縫往裡看的奏相當費解。
然而同時她也恍然大悟似的明白了為什麼最近筱的挎包裡會時常準備著兩套完全不同的衣服。
“話說她這樣難道不累嗎?”
隨後帶著“原來如此”似的心情,在打了個招呼後,也走進了休息室。
不過她主要是來幫著理事長喊憂過去的......然而接下來奏只是緊緊盯著他一言不發,看著好像在非常認真地斟酌著應該怎麼說才不會被同樣覺得一頭霧水似的憂誤解。
可是無論如何,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她的表情也過於嚴肅了——“奏姐,有什麼事嗎?”
最終,不得不由“現在進行時”的“竹筴魚”幫忙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