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毫無疑問是筱現在的實話,那個瞬間她真的比憂自己看上去還要緊張。不過更讓她吃驚的是這傢伙面對那樣的人山人海居然完全不會有怯場的問題。
這一點,才是這次演出當中她覺得最出乎意料的地方。相對而言“絕對音感”這種東西倒顯得稀鬆平常了。雖然那也是幾乎萬里挑一,極其罕見的能力。尤其是對於普通人來說更是難得。
不過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說真的,當時你難道不害怕;不緊張嗎?”
“說不緊張那肯定騙不了你,不瞞你說,當時我幾乎雙手整個手掌都在不停地冒冷汗!那種感覺真的比死還難受......”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打腫臉充胖子似的跑上來逞英雄?”
說完,“竹筴魚”不由得沒忍住笑了起來——
“難道只是為了上臺來炫耀的嗎?”
當然這樣聽著就很不負責任的結論眨眼間就被憂否定了。而且他似乎對“竹筴魚”有著這樣的想法顯得有些不開心。
其實仔細想想也對——若是被最好的朋友誤解了的話,誰會覺得開心呢?
尤其就算是再笨,他也能明白這傢伙其實只是故意這麼說的罷了——他也許只是想要聽自己親口把那理由說出來而已吧?就算它本身也顯得非常普通,而且並不值得特意說出口炫耀。即便如此,那傢伙還是在等......
因為,類似的表情早已經寫在他那張似笑非笑、故弄玄虛似的臉上了。
“我之所以會看不下去上臺伴奏,只是因為那個主唱當時真的很困擾而已。”
“我還以為什麼難得一見的理由呢?搞了半天,就這?”
“就這啊!不行嗎?”
眨眼間,憂又再次輕而易舉似的被他套話。然而“竹筴魚”似乎打算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難道不是因為只要這麼做了,就有機會接近長得那麼漂亮的美少女嗎?”
“我才沒有這種動機好不好!話說你這麼窮追猛打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話音剛落的瞬間,連憂自己都覺得渾身無力。彷彿只要和他在一起,這樣的情景無論自己期待與否都會恰到好處似的出現。也許,自己其實也很享受這樣的時間?老實說,對於這一點他此時此刻還無法確信。
的確這傢伙是死黨;同時也是可以互相傾訴煩惱的存在。但是無論是他還是自己卻都不曾與彼此談起那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事”。久而久之這似乎早就已經成了兩個人之間心照不宣似的默契一般。
當然迄今為止,無論是哪一方也沒有越過這條“看不見”的底線。
而且今後,類似的狀況與平衡,彷彿也會一直持續下去。
“當然是想要聽聽某人的真心話嘍?還是說,你接下來打算一直保持沉默?”
“......煩死了啊你!”
話音剛落的瞬間,他那抗拒得不得了又無比糾結,繼而緩緩移開視線的模樣頓時逗得“竹筴魚”捧腹大笑起來——“喂喂!如果是平常的你,早該開始用高八度的怒斥破口大罵了吧?今天這是怎麼了——”
“竹筴魚”仍舊帶著遊刃有餘似的口吻繼續乘勝追擊著......老實說如果換成別人的話,真的可能會破口大罵吧?
“說真的,你真的好煩啊!?確實我的確有你說的那方面原因沒錯。但是......如果某個人遇到讓自己困擾的事了,而絲毫沒有人可以依靠的話,這種感覺是很難受的啊——”
這個瞬間,對他的一番話感到吃驚的變成了筱自己。甚至連臉色都稍稍變了些......
但是她明白此時此刻的自己是“竹筴魚”,所以就算是得知了憂真實的想法,也必須繼續表現出與剛才一模一樣的態度。要不然的話準會被他懷疑的。
“哼哼?你原來是那麼想的嗎?”
然而有些氣急敗壞的憂已經早就分不清他這到底算是誇還是損了。不如說,都已經這樣了,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可是話雖如此,你卻連人家的電話號碼都沒要到——嗯,從這方面來說實在是有點遺憾哦?”
說完這句話的他悄無聲息似的轉過頭去,在保證憂看不見表情的基礎上,裝作若無其事似的調整了一會兒鴨舌帽。然而到這個節骨眼上,憂早已經放棄了繼續和他理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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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即便自己從頭到尾都實話實說,主動權的天秤也不可能向這邊傾斜。
這隻能說是那傢伙太懂得察言觀色了吧?
緊接著,“竹筴魚”從運動褲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始獨自查詢著什麼東西。事實上他只是想看看剛剛結束不久的演唱會反響如何。這是很重要的,甚至決定著樂隊的活動安排。
當然,他也大大方方把結果展現在了憂眼前——而且不用看,也能知道他此時此刻好像比姐姐本人都覺得開心。
“你也會關心這種事?我還以為你們的關係肯定不太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