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你好,這是我的妻子蘇淺。”
簡詹言將妻子兩個字發音咬得很重。
蘇淺微微一笑,附和道:“安先生你好,我是詹言的妻子蘇淺,你叫我su就好。”
簡總樂了,他就知道在淺淺心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然而安凜不按照套路出牌,他道:“秋秋,你把我忘了嗎?”
秋秋?!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簡詹言一整個炸毛,叫的這麼親密!
“咱們坐下說。”
蘇淺沒想到安凜態度這麼直,還是坐下談吧,方便她給狗登西順毛!
至於順毛的動作也很簡單,蘇淺回身拉著簡詹言的手坐下,牽住手的同時用大拇指摩挲了簡詹言的手背兩下。
炸起的毛就這麼被順下來了。
還是那句話——就是這麼好哄。
接下來蘇淺表現非常落落大方,彷彿沒有經歷過安凜告白似的,給簡詹言介紹和這位筆友的相識過程,講述中所用的稱呼都是安先生。
和秋秋這個稱呼相比,是全然的陌生疏離。
如此,蘇淺的態度表達得很清楚,她在和對方劃清界限,這不是給簡詹言看的,而是給安凜看的。
蘇淺說這些話的時候,安凜全程低著頭,沒有反駁只是默默聽著。
安凜整個人十分消瘦,二人在以往通訊中就能看得出來,安凜基本上屬於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所以這次見面,對方的消瘦和蘇淺想象中的差不多。
可能也是因為瘦,人顯得更加立體,彷彿手工雕琢出來的面容,安凜的五官精緻的就像陶瓷娃娃,蘇淺很少用這樣的詞形容男人,但她覺得放在安凜的身上正好。
簡詹言對蘇淺的表現,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他很是大度道:“原來還是老相識,安先生咱們可真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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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主打氣死對方,你和我妻子早早相識又如何,你們沒緣分!
話音剛落,簡詹言就聽蘇淺道;“那是荔枝!”
一句突然的提醒,簡詹言有些不解,荔枝怎麼了?
只見安凜放下手中的叉子,露出溫文爾雅又有幾份羞澀的笑容,他道:“謝謝秋秋,我有些馬虎了。”
這個笑在簡詹言看來,該怎麼說呢,得意,開心,幸福……
他覺得受到了很大的挑釁。
只見安凜喝了口水,然後笑著對簡詹言道:“我對荔枝過敏,一顆就足以送進醫院的程度。”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蘇淺,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多年前信裡我只提過一次,沒想到秋秋還記得,秋秋,謝謝你,這相當於救我一命呢。”
簡詹言:……
茶!他聞到了茶的味道!
安凜是什麼人物,他能從好幾個兄弟百出的手段中奪得家產,說明他需處處小心!萬分謹慎!
輪船大亨是多麼大的家業,幾個兄弟又豈是簡單人物,而贏了幾個兄弟的安凜,會是疏忽到忘記自己荔枝過敏,拿起一顆就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