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烏中帶著一絲青色,那一顆顆閃爍著光彩的繁星,讓整片天空在這黑夜裡顯得異常華美,那繁星密佈的光華猶如倒映在天空中的河流,好似輕柔的綢緞飄蕩在天邊起舞,讓人有了無限的瞎想。
馬車在天色暗下後漸漸慢了下來,為了安全起見車伕放慢了速度,大晚上去趕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且在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行駛的太快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說不得就會翻車了。
趕車的車伕正一邊控制著韁繩,一邊側耳仔細的聆聽車廂中的響動,他本身只不過是一個被迫逼過來的徐混而已,可不會一直跟著布塵他們,找到機會先逃脫出去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而次搬車廂裡只有很輕微的呼吸聲,均勻而平緩,顯然裡面的人已經睡熟了,車伕眼珠子不自覺的轉了轉,臉上也帶起了一絲笑容,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這樣想著,這車伕便放開了馬繩,準備從車上跳下去。
然而,正當他準備踏出最後一步時,車廂內突然傳出了一聲咳嗽聲,這一下讓他不禁打了個激靈,腳上的動作也在一瞬間停了下來。
他趕忙坐正,馬上拉起馬繩,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此時,正在車廂裡面打坐的布塵揚了揚眉輕笑一聲,車伕的動作一直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本就不指望這人能夠安靜的幫自己趕車,只不過布塵對此也沒怎麼上心,若是實在不行,這人非要逃走自己砍了就是,在自己手上死去的人難道還少嗎?
馬伕聽到這聲咳嗽哪裡還敢亂來,馬上擺正身子握著馬繩繼續駕駛。之前布塵的恐怖還歷歷在目,他可不想變成另外那幾人的樣子,布塵當時可是對他們沒有留情,那幾人此時還躺在陰暗的巷子裡生死不知。
布塵那股力量根本不是車伕這個正常人能夠抵擋的,他長吁了口氣還是覺得老老實實的幫著趕馬吧……
馬蹄踏在柔軟的土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有序的聲響好似催眠曲一般讓人昏昏欲睡。
直到第二天清晨,太陽漸漸露出了它的腦袋,灑下了新一天的光華,侵染了整片樹林,溫潤的陽光金光燦燦好似要讓沉睡已久的土地清醒過來一般。
車廂內正在打坐的布塵忽然吐出了一口濁氣,化成一串白霧消散在空氣之中。
一晚上坐在車廂裡其實很是枯燥,因為除了坐在位置上閤眼休息並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但好在布塵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運功一個晚上讓他感到時間過得很快,睜開眼後適應了一下車外的光線,轉頭看了看對面的月梅。
月梅此時正側躺在座位上合著眼,可能是擔心出逃的事情讓她太過擔心了吧,此時她一直在沉睡著,沒有絲毫要醒來的樣子。
駕車的馬伕眼皮一張一合的頻繁哈欠連天,他已經有一整天沒有閤眼,這會兒卻是犯困了,手上抓著的馬繩時不時的也會鬆開……
布塵當然知道這樣不妥,萬一翻了車自己可沒辦法在這裡找到能替代的行駛工具。
他拍了拍大腿,站起身子撥開門簾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伸出手扶住門沿,腳下輕輕一點,一個翻身便坐到了車前的馬伕身旁。
“你坐旁邊去先睡一會兒。”
布塵笑了笑對著身旁打著哈欠的馬伕說道,他可不想因為疲勞這種原因毀了這輛車。
見到布塵口吻如此良善,馬伕如臨大赦,把馬繩遞了過去趕忙縮到角落,也沒有說話便合上眼睡了過去。
布塵挑著眉接過繩子,也不理會馬伕,轉過頭看著前路翹起腿便開始架起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