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了自己?”
布塵揚著眉毛看著走進來的幾人,心中早已翻了好幾個白眼,就憑几個農夫就想把自己給綁了?這種事若真的成了,要是傳回宗門,還不讓人笑掉大牙?那自己可就沒臉回去了。
“老爺子,怎麼?不想給晚輩解釋解釋?這幾位朋友不會都是您老請過來陪著一起喝酒的吧?那這一罈酒可不夠分的。”
布塵看著這幾人灑然一笑,給他們挪了挪位置示意他們一起坐,而後端起酒又喝了起來,全然不在乎這些人的來意。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這漢狗跑我們村來還想怎地?快快束手就擒隨我們去王里正是住處投案,也好保個體面。”村民中一個面板黝黑的大漢厲聲道。
看著這名黝黑的大漢此刻義正言辭怒目圓瞪的模樣,布塵不禁有些好笑,竟然讓自己去投官?布塵撇了撇嘴卻是對此根本沒有在意,自己此時更加在意的是,自己漢人的身份是怎麼被認出來的……
他沒記錯的話,大漢好像應該在楚國最南邊才對,而且自己也沒有說鄉話,這些西北邊境的村民是怎麼認出他是個漢人來的?自己是哪裡露出的破綻?只有知道了這些,之後在即在其他楚國郡城中才不會曝露身份。
“我想各位朋友應該是弄錯了吧,在下不過是個迷失了方向的遊歷之人,哪裡是什麼漢狗。”布塵皺了皺眉又掩飾了一番,期望這些人能向自己多透露一些資訊。
果不其然,他剛剛說完,旁邊的老者便嘆了口氣說道:“唉……後生你也別在演戲了,老漢我就是從楚漢邊境過來的,你口音上雖然有些掩飾,卻還是不能完全掩蓋,再加上你之前的服飾和坐姿也都乃漢狗獨有,你且不要再狡辯了。”
說著老者雙眼瞪圓了,臉上也閃過一絲戾氣:“我本只是邊境一小民,只因為你們漢人過境到我們村徵糧,就把我婆娘和吾幼子給殘殺了,現在,你這漢狗卻毫不在意的又一次踏入我的家!”
老漢一邊說著胸口一邊不斷起伏,顯然他是懷著對大漢的仇恨咬牙切齒說的這些話。
其他村民邁步上前逼近了布塵。
“漢狗拿命來!”
頓時,這幾個村民手中拎著鋤頭鐮刀猛然撲上了上來,就想把布塵當場給制伏。
“唉……何必呢?”布塵搖著頭長嘆了口氣。
他一個築基期修士哪是這些鄉野小民能夠對付的,然而他自己卻也不想出手傷了這些村民的性命,奪去這些普通人的性命對他而言也沒什麼意義,就算是想作惡,也不應該是這樣來啊……
他輕輕抬了抬手隨手一揮,瞬時間一道旋風突然出現在這些人面前,直接把他們推倒在地。
布塵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一旁目瞪口呆的老者,搖了搖頭一把拎起酒罈,咕嚕咕嚕幾聲一飲而盡。
布塵這一手把他們都給嚇到了,他們此時癱坐在地上口齒打顫。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名黝黑大漢結結巴巴的問道。
他此時看布塵的眼神,完全是像看一個妖怪一樣。
剛剛這年輕人好像只是抬了抬手而已,地上就颳起了一陣大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倒在地上……
難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其實不是人?而是傳說中的妖怪?
布塵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不再搭理他們,放下手中的酒罈看了一眼天上的夜空,一個縱身便躍出了院子大門,徹底消失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