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校場邊上,於謹泉正削著水果,一邊吃著一邊與人聊天,神情看似悠然,但眼中總是浮現出一股若隱若現的凌厲。
“姜師弟,你怎麼看?”
於謹泉揚了揚頭,示意旁邊一名賊眉鼠眼的青年人,看向自己所指之處。
而這賊眉鼠眼的青年人正是前幾天請客的老鼠師兄,他向著於謹泉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布塵與高盛鏖戰正酣,你來我往好不痛快。
“地階劍法!怎麼會,他不是剛上山嗎?哪裡來的功勳去換劍法?”
老鼠師兄一臉詫異的看著遠處的布塵。
“我們何必在意,只要他能在比賽時起到作用不就夠了嗎?”
說著於謹泉拍了拍老鼠的肩膀,輕笑一聲便回到屋子裡去了。
老鼠師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在原地觀看者布塵兩人的比拼。
…………
砰!
一聲巨響。
布塵整個身子被高盛挑飛起來,巨大的勁力讓布塵像一塊破布條似的飄向校場邊沿。
布塵咬牙在空中努力的穩住身形,腳下一使勁安穩的落到地面。他此刻垂著頭大口喘著粗氣,顫抖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旁,僅有的力氣也只夠他撐著身子不倒下而已。
剛剛他與高盛對拼的最後一招讓全身氣力用盡,連手上的木劍也被擊落了,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傷到對方分毫。
“一力降十會,高師兄的劍術果然超絕。”布塵一邊喘著氣一邊稱讚著高盛,他此時已是半點力氣都沒有了,只要高盛再出招,自己可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高盛收起手中的木劍走了過去,扶著快倒下的布塵坐到一旁。
“不要妄自菲薄,你那飛蟬劍乃是地階劍法,只要再熟練些,我這劍法又能拿你如何?”
說著他拍了拍布塵的肩膀,一臉笑意。
他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比拼了,剛剛布塵的劍法差點讓他招架不住了,幸虧自己還有些壓箱底的本事,不然差點出醜。
不過最讓高盛在意的,還是布塵的進步速度。剛開始他的劍法還用的不熟練,只不過往後布塵的劍法竟然越來越精練,破綻也越來越少。到最後這飛蟬劍,卻讓他用出了境界,竟到達了一瞬間使出六七劍的水平。
要知道,這十三飛蟬劍的精妙就是一個字‘快’,一瞬間十三劍全部使出來,這劍法也就大成了。雖然此時的布塵還達不到這種境界,但一瞬間六劍也算小成了。
“哪有,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點本事哪贏得了師兄您啊。”
布塵坐在地上搖著頭笑道,高盛所說的話,他只當是在安慰自己的。輸了就是輸了,哪有什麼理由。
以前在義父手下小偷小『摸』時,他就被告知了一個道理,只要失手了,就會有一頓毒打,誰會管你有沒有理由。布塵以為,這真刀真槍的比試也是一樣,在外禦敵,輸了就是死,哪個還管你理由?都死了有個屁的理由。
“你哪裡又自知之明瞭?連自己有多少本事都不知道。”
一個聲音從布塵身後傳來。
他趕忙轉過頭想要看看是誰在說話。
只見一個劍柄被遞到了他的眼前,這正是他被高盛打掉的木劍。
他抬頭看去,發現站在他身後的是姜烈,就是那個自稱老鼠的師兄。
自從布塵打聽清楚這姜烈是何人,以及他自稱為‘老鼠’的原因後,布塵便再也沒有在他面前喊過一次老鼠了。
“姜師兄。”布塵微微顫顫的站起來,向姜烈抱拳道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