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聚集在白商角殘缺不全的屍體旁一臉驚懼。
“郝師兄,何人會犯下如此殘忍之事?”曾康語氣顫抖向蹲在屍首旁的大漢問道。
“手腳齊斷,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多達一百零六處,手段極為殘忍。”被稱為郝師兄的大漢站起身子回答道,他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其餘三人,眼中藏著一絲疑『惑』。他搖了搖頭又開口說道:“此時甚為蹊蹺,若是我沒有看錯,白師伯定是被人偷襲乃至重傷,之後才被人斬殺在。”
“郝師兄確定白師伯是被偷襲致死?”曾康緊皺眉頭的問道。
姓郝的大漢確定的點了點頭道:“以我郝大通多年在習武堂的經驗,這白師伯必定是在沒有防備之下,被人從背後刺穿了心脈。”
說著郝大通把白商角的屍體翻了個面前,『露』出後心的劍傷。
曾康蹲下來仔細的檢視了一番,眉頭皺得也越發緊了。
“這傷口貫穿胸膛,一劍斃命。錯非白師伯的功力高強,想必他當場便斷氣了。”曾康用手探了探白商角後背的那道傷口,帶著疑『惑』的開口道:“這傷口……怎麼有些熟悉?”
郝大通站起身子,皺著眉頭沉默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長嘆了一口氣。
“這是一字青松劍所留下的痕跡……”
郝大通說完便不再張口,但其他人也領悟了其弦外之音。
一字青松劍,乃是以快準狠聞名於世,又以突出的奇襲能力為最。這一招若是練至臻境,可以讓人猶如一道迅雷一般,瞬間便能斬殺敵人。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直青松劍招,乃是赤松門的招牌入門劍術!
這不就說明了,白商角是被自己的同門所殺嗎?而這慶州除了石奮以外,還有誰能夠偷襲得了白商角?
此刻,曾康馬上就有了主意。
“李師弟,你等下向門內發個信,好讓師傅他們知曉此事。”說著又轉過頭對身旁一直沉默的清瘦男子說道:“玉師弟這次有勞你了,請你使出飛魂針,在我們身上下一個印記。”
這清瘦男子點了點頭沒有搭話,只是從懷中拿出了三根纖細的銀針。口中默唸了一長串咒語,三根銀針便憑空飛了起來,下一秒便分別沒入了其他三人的體內。
曾康點了點頭拍了一下清瘦男子的肩膀道:“玉師弟的飛針,作用範圍只有三十里地,等下搜尋時不要走得太散了。”
“郝師兄,我們四人就你的修為最高,其他人若是有什麼不測,請你速速趕來。”
郝大通笑了一聲道:“我來不就是做這事的嗎,這次的任務本就是你們三人小隊的考核,若是過了就評上丙等隊伍了吧。”
“是啊,我們三個為了這個目標,可是努力了好幾年了。”曾康笑著說道。
“行了,不多說了,你們快去吧,記得要注意安全,我就在這裡坐鎮。”
郝大通扶著昏『迷』的女子坐在石凳上,示意曾康三人去搜尋石奮。
“好,我們走!”
說著,三人便朝著三個方向分頭出去了……
……
茅草屋外石奮揹著劍匣席地而坐,眺望著山腳下的溪水,心情甚是輕鬆。
剛剛他檢視了布塵的恢復情況,進展非常喜人。筋脈骨肉全部恢復健康,體內又因為長河靈土的融入,金脈中的靈氣也愈發濃郁了,這些倒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
雄鳥在天邊高飛,遠方炊煙渺渺,夕陽沒入山巒,霞光斜『插』入田園。
石奮突然抬起頭看向遠處,隱隱約約的有一個人影出現在遠處的走道盡頭。
“這股氣息……”
石奮雙眼一股精光閃過,他立馬站起身子,手在劍匣上一拍,一把長劍瞬時間彈了出來。
長劍在手,心中也越發謹慎。
那道人影在離他不遠處停下了腳步,沒讓石奮等多久,那人影突然轉過身飛快的退了回去。
“糟糕!”
石奮提起長劍,腳下一陣氣旋,飛速的追了過去。
一追一逃之間,那人竟以極快的速度甩開石奮,氣力用盡的石奮眼見追不上便停下了腳步。
“身體狀態下降的如此厲害,老朽果然已是風中燭火了嗎。”石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