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丈乃是朕欽定的大能之人,怎容得你汙衊,來人,杖責二十!”
見蕭謄發怒,朝堂上再次為之一靜,下面的駱有平等人眼皮抬了了抬,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至於傅天仇等人,眉頭緊鎖,看起來頗為不甘。他們心裡開始不停思考,在思考怎麼幫自己的友軍脫困。
他們剛剛聽劉琦真最後兩個字,便暗道壞了,果然,這妖僧兩個字惹怒了陛下。
要知自這法丈來到朝堂,陛下對修煉之事十分熱切,最開始還能每日上朝,後來三日一上,五日一上,一月一上,到後來,大半年都見不到人影。
而且陛下對這法丈可是十分信任,多次言其為當世佛陀,非常希望在他的幫助下修煉有成,長生不死。
如今,這劉琦真竟言法丈是妖僧,等於是再說陛下寵幸妖人,在當眾打他的臉,他怎能不氣。
雖然傅大人他們這邊一直都感覺這法丈是有些問題,看起來妖里妖氣,不像得道高僧的模樣。
他們這一派其中也有部分人入了儒道之門,但可能是顧慮太多,心思不純,大多連誠意境都不到,正心境的只有三五人,修身境的不過一兩人而已,傅大人便是其中一位。
至於立業境,暫時還沒有,之前倒是有,但那人十年前便隱退了,如今也不知在哪。
當然,近些年他們也有些外部勢力可用,如此這樣按理說會有些方法可以驗證一番。
他們當然也偷偷驗證過,但一番檢視過後,他們只發現其佛法精深,與常人無異,根本沒有任何異常,所以只好作罷。
但他們暗暗都稱之為妖僧惑主,不過此言私下說說就算了,怎麼在這朝堂之上當著陛下的面說啊!
“陛下,劉大人實屬口誤,還請…”
最終,還是傅天仇站了出來,他不能坐看自己隊友被打,要知二十杖可不是小數目,就劉琦真那體型,二十杖下來只怕小命難保。
“口誤,哼…我看是有心!退下!”
見陛下再次發怒,傅天仇沒有說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過一閃而逝,就被掩飾,站在那裡,不開口,不說話,眼神微沉。
其他大臣見狀也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見,在場都是人老成精,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聰明的選擇不趟渾水。
“給我打!”
呵斥了傅天仇,蕭謄掃視了一圈,將所以人看的紛紛緊張不已,低下頭去,這才說道。
…
“林相,你怎麼看。”
良久,臺上蕭謄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首相林溥開口道。
“陛下,老臣以為,此事既然雙方各執一詞,陛下不如派一欽差大臣前去檢視一番,也好將事情弄個清楚。”
一直無言的林溥見陛下問向自己,他也知自己逃不過,直接欠身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不過他並沒有直言誰對誰錯,而是踢了個好看的皮球又還給了蕭謄。
“林相老成持重,此言頗得朕心。”
蕭謄點點頭,肯定了他的主意。
“那你看派哪個大臣前去較好呢。”
“老臣不知,還請陛下聖裁。”
對於這種程度的皮球,林溥連動都沒動就將皮球踢了回去。
蕭謄暗罵一聲老狐狸,這才正色道。
“是非黑白,都用事實說話吧,方愛卿,這次你就負責順便徹查一下事情的起因經過,是非黑白,朕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諾”
人群中一名綠袍官員站出來躬身接下命令。
“陛下....”
傅天仇再次站了出來,臉色十分不好看。
因為他太清楚方袁這個人了,這人表面看起來是中立派,但傅天仇清楚的知道,他根本就是駱有平他們那一邊的,如今安排他去查辦此事,這等於將結果擺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