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一邊說著，一邊掰著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數著。接下去可以過的節日。田可沫一眼就看穿了他想幹什麼。
“敢情是過這些節你都能吃哈根達斯了，對吧？”田可沫眉頭微微上調，一下子就摸準了。這小孩兒心裡想的是什麼。
說說笑笑地，沐清紙最終還是看著田可沫帶著田不辣轉身離開，病房裡終於又重新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周圍很安靜。原本測量著她生命體徵的那些儀器也在她，身體基本沒有什麼。大愛之後就撤走了。所以屋子裡真的很安靜，安靜到甚至沒有醫院那些電子儀器的聲音。
越是在夜晚，越是在安靜的時候，腦袋裡似乎就越是容易胡思亂想。
沐清紙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撫摸在自己的小腹處：“對不起，寶寶。對不起，如果你還能再投胎的話，以後……以後一定不要找我這麼不負責任的媽媽了。”
“小紙。”門從外面被人緩緩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面擠了進來。
沐清紙看到段司恆走進來，身上帶著幾分冬日的寒氣。
“你怎麼來了？”沐清紙抿了抿唇瓣，望著段司恆幫她在床上架起床桌，接著將手裡的甜點擺在桌子上。
“這不是剛剛去買了這些，想要拿過來給你們吃，誰知道他們兩個已經走了。”段司恆說話滴水不漏。一點兒也沒讓沐清紙看出有什麼破綻。
但小丫頭心裡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哪有那麼剛好的事情？剛好田可沫帶著田不辣離開。你就過來了？”她才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情。
“當然就是這麼巧了。”段司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不然呢，你以為是怎樣的？”
“你在這裡陪了我這麼久，並沒有回家換衣服。而是換了一身你車上備著的備用衣服。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應該是，和段博軒一起離開之後就一直在車子裡，受在下面是嗎？”他已經和田可莫說過。他們離開的事情不要告訴段司恆，結果他還來的這麼剛好。肯定有問題。
“我家小丫頭什麼變，什麼時候變成了福爾摩斯。這麼一病。把小腦袋瓜變得聰明瞭。”段司恆拿起一塊。巧克力蛋糕遞到沐清紙的唇邊，“來，先吃一口這個。你最喜歡的黑森林蛋糕。”
沐清紙輕輕嘟起小嘴，卻並沒有開口。任段司恆將那塊巧克力蛋糕。貼在他的唇邊，唇瓣上。沾到了一些甜甜的巧克力，膩膩的。
“怎麼不想吃嗎？我的小吃貨去哪兒啦？”段司恆忍不住笑了起來。抬手輕輕捏了一下沐清紙的鼻頭。
“我想要你回去休息。你為什麼不聽我的？”沐清紙開口問道。
“比起休息好，我現在更想待在你身邊。”段司恆說道，“怎麼你不想嚐嚐巧克力蛋糕的味道嗎？”
沐清紙依舊是一言不發的樣子。
“你不吃的話，我可要吃了。”段司恆淡淡一笑，傾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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