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沐清紙趕忙側臉，用散落下來的頭髮稍微遮擋一下，“沒事兒的。”
“他打你了？”姜如煙上前，抬起手捧住沐清紙的小臉，仔細盯著看。
沐清紙沒辦法再轉臉，剛剛被打，臉上的傷異常清晰，就這樣直接抬頭，暴露在了姜如煙的眼前。
“沒事兒。”沐清紙搖搖頭，“就是打了一巴掌。”
“他怎麼能這麼打你！他怎麼能打你啊……為什麼下手這麼重，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姜如煙搖頭，“他也是對你好過的。”
“媽……”沐清紙可不相信沐海森會對她有多好，想了想，八成是什麼時候，他對姜如煙有什麼要求，或者想從她哪裡得到什麼，所以才會偶爾假裝對她們母女好吧。
“他為什麼打你？”姜如煙搖頭，“這麼多年了，我們什麼都沒欠過他的。”
“本來今天我是要和司恆回去的……他從學校那邊把我強行帶回來，想用我再要挾段家要好處。我當然不肯，想走……還和他吵了架，也動了手。沒事兒，您別擔心，我雖然捱了一巴掌，但那小三母女倆，比我揍得更慘。”說到這裡，沐清紙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和他們打架了？”姜如煙忍不住輕蹙起眉頭，“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和他們動手……是段司恆教你的嗎？”
“我怎麼不能跟他們動手？是他們先來欺負我的。”沐清紙嘆了口氣，“要不是他們找了保鏢，我還能一打三呢！我對他們，現在是絕對不會客氣的！我絕對不會念及任何親情！”
姜如煙能感覺出，女兒和過去不一樣了，她也說不上，沐清紙這樣的改變，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但終究，她也只是動了動唇瓣，什麼都沒說出來。
“那……那他把你關在這裡了？媽媽幫你出去！”姜如煙說著，卻被沐清紙拉住。
“你現在去和他吵也沒用。”沐清紙完全不認為姜如煙有這個能力幫她出去，還不如讓她留著點力氣，“我和司恆聯絡過了，他待會兒回來找我。應該能帶我走。”
姜如煙聽到沐清紙提起段司恆的語氣，是那麼地堅定又信任，停頓了一下，摸了摸沐清紙的小臉，“那個孩子，對你好嗎？”
“嗯，我們特別好……我們很相愛，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媽媽！”沐清紙咬了咬下唇，“你要跟我走嗎？”
姜如煙一時間，像是沒能反應過來沐清紙的話一般。
“我知道您心裡有不甘！但也不必和他們這群沒良心的人耗著啊！我帶您走，之後要怎麼對付沐家人，我們再從長計議！”沐清紙認真地望著姜如煙說道。
姜如煙一聽沐清紙又提讓她離開的時候，連連擺手搖頭：“你，你能帶我走去哪兒，你自己現在，還是寄人籬下，住在段家呢。”
“我不是寄人籬下，司恆喜歡我，我也喜歡司恆，他會幫我，是因為他愛我。媽媽，你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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