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恆的語氣非常淡漠，他冷冷掃了一眼那些亂七八糟的閒雜人等，眼神都凍得人恨不得穿上幾件大衣來禦寒。
“你痛不痛？”沐清紙不幼稚地紅了眼眶，想要到他的身後看鞭傷，卻被段司恆攬住。
段司恆抬手摸摸她的發頂：“沒事兒，這鞭子，我從小吃到大的。”
“那也不行！”沐清紙皺眉。
“段司恆！”老爺子手裡的皮鞭蠢蠢欲動，這還算不上是段家家法，但也是從小到大，段建業教訓他們小一輩的利器。
從小到大，段司恆吃這鞭子吃的是最多的。
因為他性格冷也很軸，不像上面兩個哥哥，見到捱打，就立馬求饒。
段司恆通常自己認定的事情，就是梗著脖子被打死，也不改的架勢。
他這樣的性格，是段建業又愛又恨的！
“先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滾出去！”段司恆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在這個家，怕是能讓老爺子如此動怒，還敢在他面前大聲說話的人，是不會有第二個的了。
“你，你們段家是厲害，但……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沐海森一見段司恆要趕人，立馬就急了。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段司恆轉過臉，掃了一眼沐海森，“何必演這麼一出？”
如果他們是想要自己和沐清紙訂婚，其實根本用不著做這麼多，目的很容易達到。
但沐海森卻來鬧這麼一出，明顯就是還想要點別的。
段建業聽到段司恆的話，也將目光轉移到了沐海森的身上。
沐海森一愣……沒想到段司恆會問得這麼直白。
“我……我們沒想過要什麼，就是給我女兒討個公道，你別聽她小孩子什麼都不懂！雖然我們之前決定好，要撮合小紙和司恆在一起，但小紙一直都不樂意啊，誰知道段司恆來這麼一朝霸王硬上弓，我們家小紙是身子，也不是這麼白白讓他佔的！”沈瑩高聲道。
“你才是閉嘴！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裡說話？小三嗎？還是二奶？”
平時在家也就算了，為了姜如煙，她都忍了。
沈瑩如今再三以家人身份自居，著實讓沐清紙覺得噁心！
沈瑩被沐清紙戳破了自己的身份，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起來：“你這小賤胚子，嘴裡瞎說什麼呢！”
段司恆輕輕一抬眉，放開了握著沐清紙肩頭的那隻手，徑直朝沈瑩走過去。
沈瑩沒料到段司恆還會來找她麻煩，嚇得沐海森的身後直縮。
但段司恆似乎就只認定了沈瑩一般，長臂一伸，直接將沈瑩從沐海森的背後拽了出來。
沈瑩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不可抑制地發抖了。
但她也不相信，段司恆真的會對她做些什麼！他，他怎麼敢！
下一秒，段司恆卻已經抬手，一巴掌直接扇在沈瑩的臉上：“我剛剛是不是跟你說，要你嘴裡別再不乾不淨地帶上沐清紙的名字？”
段司恆這一巴掌用了半分力道，沈瑩的臉已經腫脹了起來。
“你！你怎麼還打人啊！！！打，打女人，打長輩！”沐海森在一旁，雖然還在叫囂，但已經氣勢全無！
“我不知道什麼女人，什麼長輩。我只知道，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欺負了小紙的人。”段司恆將沈瑩推到沐海森身上，“想要她還好好活著，建議你讓她閉上這張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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