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夙的眼神,老皇帝似乎明白了什麼。
但是,事情現在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他明不明白的事了。
見老皇帝神情渙散,秦夙冰冷道,“陛下,忠言逆耳。微臣相信,您一定有最正確的決斷。秦家,對朝歌城如何,不用微臣細。太子的心『性』,作為他的親人,相信您比臣更瞭解他。切記,不要讓親者痛,仇者快。”
秦夙的話,猛地傳入老皇帝的耳鄭頓時,老皇帝只覺得他的心猛地一揪。
親者痛,仇者快?秦夙的意思,是在提醒他,有人在利用他?
可是,放眼望去,整個朝歌城,還有誰敢在他的頭上動土?
想著,老皇帝乾脆抬眸,定定地看著站在那邊的秦夙,“那……依秦愛卿的意思,你認為,這件事的背後主謀,會是誰?”
老皇帝完全是下意識的開口問了一句,根本就沒打算秦夙會給他一個人選。
畢竟,這些年,他一直待在邊境,對朝歌城的事也不是特別清楚,哪裡會知道這裡面的歪歪繞繞。
誰成想,只是片刻,秦夙卻清冷地吐出了一個讓他意外的人,“嶺南王。”
“什麼?”乍從秦夙的嘴裡聽嶺南王南宮政,老皇帝猛地從龍椅上站起身,徑直來到秦夙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對於老皇帝的反應,秦夙並不意外。
事實上,這段時間,進朝歌城的人,除了嶺南王有這個野心,其他人,他根本就不用做想。
而且,不出他意料的話,對於嶺南王錯失皇位,鎮守西疆,常年無法回城。嶺南王的內心是仇恨的,更是不滿的。
若這世上最想看朝歌城『亂』成一團的人是誰,那鐵定是嶺南王無不二人選了。
因為,一旦朝歌城『亂』了起來,百姓們勢必會把希望寄託在高位的皇帝身上。
但畢竟,高皇帝遠的,皇帝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著朝歌城內發生的情況。
也是那時,是最容易失去人心的時候。
現任皇帝不順應民意,昏庸無能,最後只會被百姓淘汰。
再怎麼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一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人。
更何況,朝歌城的人不多不少,現如今,他們的人心大都聚攏在了將軍府以及太子南宮辰傲身上。
至於他們所信仰的皇帝,呵,他們根本就不抱有幻想了。
同秦夙的談話,老皇帝心裡是若有所思。
難道,兵符的事,真的是嶺南王在利用他?那麼,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皇位嗎?!
想著,老皇帝沒忍住的打了個寒顫。
良久,他才抬眸,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秦夙,“秦愛卿,那依你看,朕現在需要做的是什麼?”
沒有往那方面想的時候倒還好,一旦有了一點點的懷疑,他便有了新的方向福
也是這時,老皇帝突然想起,先前南宮政好端賭突然跟他要在這朝歌城內多住一段時間。
當時他還以為他是思鄉心切,並未多想。卻不曾想,一切都是藉口。
想到這裡,老皇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把他當親兄弟看,絲毫不顧及他。可是他呢?
秦夙一雙黑眸,冷冷地盯著站在那邊的秦夙,神情很是冰冷,“釋放太子,讓一切重回正軌。”
秦夙並沒有解禁將軍府的門禁,而是朝南宮辰傲那邊開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