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那邊,南宮辰軒從太子府回到驛站,正好碰上從宮中回來的嶺南王南宮政。
“父王。”南宮辰軒笑著迎了上去。
南宮政揮了揮手,回到房內,屏退了一眾伺候的人。
待原地只剩下他們父子的時候,南宮政才對站在他面前的南宮辰軒道:“東西到手了?”
南宮辰軒搖了搖頭,如實道:“父王,兒臣知道南宮辰傲將兵符放在哪裡了,但是兒臣沒拿出來。”
今他先是扶南宮辰傲去了偏殿,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抽空去了一趟偏殿隔壁的書房。
就是趁著那個機會,他已經在書房裡找了一圈。
書房很大,再加上南宮辰傲對他很信任,曾經跟他起過一嘴。這不,很快就讓他找到了兵符的所在地。但是,他並沒有將它拿出來的打算。
南宮政不悅地皺著眉頭,看著他眼前已經成長的如此出『色』的兒子,道:“軒兒,你有什麼打算?”
南宮辰軒倒了兩杯茶,一杯給了南宮政,一杯留給自己。
少頃,南宮辰軒抿了口茶水,輕聲著:“父王,若是不出兒臣所料的話,西疆一定有朝歌城的內應。所以,我們嶺南王府的動作才會被人盯上。”
稍稍頓了一會兒,南宮辰軒繼續道,“既然各方都知道咱們在西疆有了異動,那皇帝老兒想必也是知曉的。”
“兒臣想了想,那皇帝老兒竟然親自下旨讓咱們入朝歌城朝拜,那明他肯定是有意試探。父王,咱們還是心點為妙。”
南宮辰軒的視線似有若無的撇了四周一眼,嘴角揚起了一抹似邪非邪的笑意,深邃悠遠。
好一會兒,他繼續著:“正因為如此,我們的動作不能太快。雖然這次回朝歌城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但也要徐徐圖之,不能太『操』之過急。”
南宮政在心裡思慮了一番南宮辰軒的話,頗有些深意的點點頭,道:“軒兒,本王明白你的意思。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皇上讓咱們離開朝歌城,我們是絕對沒有理由留下的。不要忘了,這次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失不來啊。”
南宮辰軒點點頭:“兒臣自然知曉。”
不知道南宮辰軒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睛突然大放光彩,“所以父王,兒臣打算從兩方面入手。秦夙是朝歌城的大將軍,手中掌握著兵符,可是太子府裡的兵符正是秦夙的那塊。而且,若是兒臣記得不錯的話,這塊兵符是作為太子妃秦鳳儀的嫁妝一併送進來的。”
到這裡,南宮辰軒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繼續著:“也就是,秦夙以及整個將軍府都已經站好了隊伍。他們……已經選擇扶持太子了。”
“據兒臣所知,皇帝老兒手中的那半塊兵符,已經是名存實亡。凡是可動用計程車兵,都在秦夙手上。這麼一想,幾乎所有的兵力現在都掌控在太子一脈。”
“皇帝老兒已經年邁,難免心中多疑,只要以此為由,一定能達到目的。”
聽到這裡,南宮政已經明白了南宮辰軒的計劃,他滿是欣慰的拍了拍南宮辰軒的肩膀,道:“如此,那本王就拖一拖那皇帝老兒,讓他同意咱們在這朝歌城多待一段時間。”
不知道南宮政想到了什麼,他猛地抬眸,看向了南宮辰軒,“軒兒,你抓緊時間安排人手,暗地裡也要聯絡好朝歌城的一些暗樁老臣。”
“只要皇帝老兒對太子心生疑慮,以他現在的作風,不定還會廢太子。到時候,太子身後的將軍府,恐怕是在劫難逃。”
“如果計劃成功,咱們可以直接除去兩個最強勁的敵人。只剩下皇帝老兒的話,那就不足以為懼了。”
南宮政的話,聽得南宮辰軒挑起了唇角,“自然是這樣,父王比那皇帝老兒可是德才兼備了許多。若不是他比你早出生一段時間,這樣的好事還輪不到他頭上。”
當今皇帝本來不是太子,先太子年少多病,早早夭折。按照規律,嫡子之下,就是長子。所以這太子的身份才輪到了現任皇帝身上。
而南宮政跟當朝皇帝,不過是差了七而已。
就這樣跟皇位失之交臂。
當今皇帝政績平平,國內無大事,國外的戰場又有秦夙這樣的大將替他保家衛國。唉,只能他這個皇帝氣運太好。
可是,這皇帝有一個『毛』病,就是生『性』多疑。
而這一點,恰恰是他們最有利的機會。
父子倆在房內商量了許久,最後才各回各房,休息去了。
第二,南宮政跟昨一樣的進宮,因為心裡有所打算,所以便直接跟皇帝老兒了思鄉心切,想多留一段時日的話。
果不其然,皇帝一時心軟,便鬆口多留他們一些時日。
同一時刻,南宮辰軒那邊的計劃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這一切,沒有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