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寒翎推測的不錯,眼前穿著絳紫『色』衣衫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南宮辰傲的堂弟南宮辰軒。
當朝只有僅剩不多的幾位藩王,而這其中,嶺南王就是南宮辰軒的父親,更是現任皇帝的親兄弟。
嶺南王封地西疆,距離朝歌城路途遙遠。
這次入城,也是接到聖旨,奉旨進城的。
不然,無詔藩王不得入京半步。否則,即視為謀反,立斬不赦!
宴會上,杯盞更酌,更是少不了哪家的女眷上臺獻藝。
雖是太子妃的生辰宴,但也不可避免這些想要攀上高枝的千金姐們上前送上自己的才藝。
就算得不到太子殿下的青睞,入得了嶺南世子的眼也好。再不濟,得到哪家公子的欣賞也是個不錯的歸屬。
所謂的宴會,目的無非都是利益當頭。
秦羽歌看著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齡少女,心裡不由得一陣搖頭,無聲的嘆息。
這群愚蠢的女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家族利用。一輩子,為家、為族。
可笑她們還理所當然的以為她們做這些都是可取的。
望著那些人,秦羽歌默默地垂下了眼簾,眸中多了幾分沉思。
就在剛剛,她突然想到,若是自己,她又該如何?
若是,為了將軍府呢?
現在的她,不似剛來的她。那時的她,沒有依靠,沒有實力,身邊更沒有個能話的人。
直到,她遇到了若煙,遇到了秦鳳儀,再遇到了秦伯明,還有那隻見了一次面的爹。
不可否認,她嚐到了前所未有的親情。秦伯明跟秦鳳儀毫無保留的寵溺,秦夙那生硬的保護。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無法忘記,此刻,她早已不再是一個人。
將軍府,已經有了讓她為之傾注的理由。
幾乎是剎那間,秦羽歌便有了定論。她沒辦法去嘲笑那些少女,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想,若有朝一日,為了將軍府,身死又何妨?
當然,秦羽歌想的更透徹。
她嚮往自由,即便是為了將軍府,她也不介意拋頭顱灑熱血。
當然,她也相信,將軍府,不會讓她走到那一地步。
這或許,是她最幸閱一點。
將軍府,真要起來,秦伯明跟秦鳳儀待她不薄。也是他們,讓她初次體會到了親情的味道。
那種感覺,很陌生,很溫馨,也很讓人留念。
下一秒,秦羽歌緩緩抬起頭,翹起唇角,目光又懶又散。可是再仔細看去,又覺得她眼裡清澈見底。
……
宴會進行了大半,秦羽歌這才找到機會跟秦鳳儀單獨聊了幾句。
另一邊的南宮辰傲,因為多喝了幾杯,此刻腿腳虛軟無力。南宮辰軒扶著他,溫潤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解,“皇兄,你的酒量怎麼變得這麼差了?”
南宮辰傲笑著搖了搖頭,道,“今高興,就是喝醉了也無妨。”
南宮辰軒扶著他朝偏殿走去,把他扶上一軟榻上後,輕聲道,“那你先在這歇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