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焱見著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心中冷笑。
他冷哼一聲,道:
“皇長子若是想拿回他的太子之位,是眾望所歸。”
許瑾年一臉莫名地看著他,道:“這也不正是你所想的麼?”
他一直在背後默默地為皇長子清除障礙,這麼多年,皇長子能活命,離不開他背後的付出。
夏侯焱嘴角的弧度彎起,星眸瀲灩,深邃的眸光凝在她的臉上:
“他若是求父皇救你父兄,你定能如願!”
許瑾年緩緩揚起了頭,仰頭看他,有些茫然不解地問道:
“所以呢?”
夏侯焱心中忽地一抖,眯眼望了望冉冉升起的暖陽,卻照不亮他陰鬱的神色,他說道:
“我什麼都可以讓他——”
他微微垂眸,星眸一瞬不息地凝在她的眉眼上,淡淡的松竹氣息環繞在她身邊。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生氣。
晨光微熹裡,她的頭髮上沾著些許經營的水珠,微微地折射出陣陣光芒,將她的面龐襯托得更加白皙。
但她的眼眸又立即望向夏侯徽的方向。
屋內開始安靜起來,夏侯徽望著滿屋子的寶箱,呆了一會兒,卻忽然返身回到自己的臥室。
許瑾年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趕緊附身,趴到了屋簷上,目光緊緊地盯著下面的動靜。
尤其當她見到夏侯徽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手中赫然多了一個精緻的木盒,她的一顆心都驚得幾乎停止了跳動。
夏侯徽眸色驟然變冷,薄唇緊緊抿成一條沒有弧度的直線,胸膛起伏不定,像是在極力隱忍住自己的情緒。
他微微捏緊了拳頭,卻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飄然而去。
許瑾年望著他絕塵而去,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夏侯徽看著對面的盒子,思忖了半晌,最終還是把盒子放到了一邊。
馬上又聽見有人恭聲道:
“皇長子,請隨微臣前去參加宴會。”
許瑾年終究是吐出了一口氣。
皇宮別院。
無怨正提心吊膽地望著遠天,擔心著一夜未歸的夏侯焱,看著晨光破曉,他正想關上窗欞。